诸势力实力对比:
http://www.sanada.net.cn/temp/book2.htm
日志:
天享十年 5月30日,不久前残酷镇压了里见-空间商一揆的真田大藏大辅安房守吸取经验教训,开始推行警察加监狱的法西斯统治,代号魔眼。
天享十年 6月3日,海怪党总书记宁胡玉子(yoko)率众发动旨在打倒魔眼的武装请愿,占据高岛湊(馆山港),掐断闲雪外贸途径,要求释放各界民主人士。
同日,胜浦城主云间扫部(某8)、东金城主大意主殿(觉迷)、御所执事宇都宫哲兵卫、主事奉行笕英策、外交大辅清和嘉言、足轻大将中森七星斋相继对请愿活动表示同情。
天享十年 6月6日深夜,宁胡玉子在海怪党内部会议中确定了“魔眼武装请愿”的统一战线,并决定同时将矛头指向真田政权内部不积极合作的勋旧老臣。
当日清晨,真田安房守紧急加征樱桃园改名税以资军费,不料御所执事兼抄家部部长宇都宫哲兵卫酷嗜改名,一怒之下煽动家督直辖领地内农民发起非暴力不合作抗租运动,消息传播迅速,房总上下应者如云。
当日午后,有南蛮眼魔侵入馆山城天守,并在造成后果前被老将望月介之踢死。具备一切犯罪条件的宇都宫党对本次恐怖袭击未作明确表态。
黄昏,勋旧泉重行对“魔眼武装请愿”公开发表异议。宇都宫党随即对其生命和财产进行了肆无忌惮的威胁。
天享十年 6月7日,宇都宫壬纲加入抗租运动。
同日,云间扫部为将武装请愿引向正规,阻止流血冲突的爆发,率请愿团300骑,铁砲80挺进驻山之城,严密监视闲雪局势,并随时准备联合笕英策与一切勤王军队展开斗争。
天享十年 6月7日夜,检地奉行泉重行终于突破重围驰回武藏,与伪幕火速议和后率羽生武士1000人直奔馆山,誓取哲兵卫人头。
同时,风雅士万里小路安房骂退了抗租阵线派来劝降的使节,着大铠、配长剑,集结酒客诗友300余人入馆山城助战。人未走远,宅邸已陷熊熊业火——是夜,馆山城的笛声尤为悲凉。
Ps:具备一切作案动机的宇都宫壬纲并未对此事件明确表态。
安房监国湘合秀纲于7日黄昏向双方同时伸出橄榄枝。安房守态度矜持,云间扫部则异常热情。监国遂于当夜引兵400驰援山之城。是夜,山之城笙歌达旦。
宇都宫壬纲在劝降万里小路失败后一度率部追击,至馆山城下嘎然止步,发表抗租忠君不矛盾宣言后引兵退去。
真田家督至今寄希望于二公主和土气城的援军。公主党按兵不动的真实原因如今尚不得而知,但我们并不难想象土气城主宇都宫骑墙斋作为宇党骨干对馆山政权的轻蔑。
天享十年 6月8日凌晨,酒足饭饱的安房监国借口接应友军悄然撤出山之,转投馆山。此变故据证实为宇党交涉不力所致。
6月8日午前,宇都宫哲兵卫指挥党徒悍然查抄万里小路名下家产,花花草草、瓶瓶罐罐,无一幸免。万里小路氏指教真田家督京洛风尚已旧,素受偏私,彼租此税,不能免者亦得免,故遭宇党忌恨最甚。此番事发,更不曾向抗租者退让半步,种种报复本在观察者意料之内。
同时,魔眼请愿团中森七星斋率部酗酒后至馆山城下撒野,遭遇城头铁砲,狼狈窜回闲雪町请愿军总部。
6月8日午后,宁胡玉子潜入稻村城进行交涉,未知详情,只知城主若姬按兵不动,保持观望姿态。
另一头,宇都宫壬纲率部造访馆山郊外的小田鸟津布领,未料津布云游未归,手下兵丁态度僵硬,誓不从纲。壬纲以抗租大义喻之,被报以鸡蛋草鞋若干。本想蛮干,但想到津布支配重镇关宿,相较势寡,无力得罪,只得悻悻然北上,沿途骗得房州农民军300入伙,总数逼近700,号称千人雄师,往截宿将泉重行去也。
6月8日黄昏,人事大辅柳川昌信经过激烈思想斗争,终于弃绝海怪党,进入馆山保卫主君。
万里小路显子抛夫弃宅,携款出逃,不料在相模湾被海怪党徒截获,现被扣押于闲雪町某处。
海怪党截获的万里小路氏家眷不料竟是替身——在馆山城外埋伏已久的宇都宫党徒晚饭后拦下一列车马,领队已被证实是万某的夫人显子。据称显子殿早前回娘家搬救兵与军资,未及与夫君会合入城,现落入贼手,悔之晚矣。
宇都宫哲兵卫将显子押入其本据纯美萝卜园,并向馆山发出通牒。柳川昌信自恃与海怪党诸士有旧交,欲以劝降为名混入萝卜园,伺机救人。不料某哲闻听昌信勤王,目其为轻友叛党之徒,趁其门外喊话报以利矢铅弹。昌信坐骑中弹仆地,四面逢敌,冲突不破,只得抡野太刀作困兽之斗。忽有一骑驰入,凑近一看,原来是哲兵卫含笑挺枪亲取昌信头颅来了。信怒而作绝命狮吼,哲马受惊,掀翻骑士。昌信弃太刀,箭步上前飞身夺马,冲散敌兵,幸运走脱。
哲满身瘀伤,甚是不爽,遂遣人查抄柳川家产,居然收获丰厚,遂笑逐颜开,伤愧两忘矣。
却说昌信脱险之后,又盘算起暗害玉子、引兵雪恨之事;不料马失前蹄,跌成重伤(一说遭冷枪打成蔬菜人),只得暂时退出历史舞台——若要深究详情,可以参考海怪党的调查报告:
昌信自宇党萝卜园舍命逃脱,一点维君忠心不灭,单刀匹马直奔馆山有口斋本阵而去,谋为苏秦张仪事。
话说刀是柴刀,马是瘸马,前既负伤,又遇艰路,是故半道而仆。
刀适被路间一缝隙所卡,刃口望天,直没马腹。信难抵颠簸,滚落马鞍。细观之,其刀钝,竟不得入,锋所穿者马腹之垢泥也。信甚慰,遂大呼“天不亡我”,辄被海怪暗哨铁炮众发觉,引火击之,卒,是年二十六。
又,此辈乃魔眼座下悍将瓢虫斋部卒,因酒未尽醒,卧于荒野树下纳凉,恰得遇之。冥冥之中有天意乎?
后人有诗赞曰:
柳川优柔比襄公,空负忠心无所用。
莫道他年颜阖故,浅井悲戚战国中!
——《鲲党志•昌信》
6月8日晚,海怪党新秀五藤高庆接到海事密报后率部众赴连夜搭建假灯塔,诱使西班牙货船Galactico偏离航道,搁浅于安房海岸。海怪党火速捕获该船,伪装成德川幕臣扣押显贵、没收财货,并宣布征用该船封锁海境、围困馆山。不到一个时辰,临时改名为Yoko号的Galactico驶入高岛湊示威,原本用来招呼海盗的新式南蛮炮轰鸣不已。馆山城内上自家督下至伙夫,除万里小路安房外,彻夜焦虑,无一安睡。
天享十年 6月9日拂晓,宇都宫壬纲遣使馆山,以万历小路显子为筹码再次要挟其夫安房。安房执盏冷笑,自语道:“何不学那细川葛拉西亚。”来使并非不知葛女借刀自戕的典故,闻言色变,慌忙告退。
壬纲一再被安房所拒,心中积怨无处发泄,胯下一紧,骋马至萝卜园,从贵宾室提出显子,展示某宇党党徒拿来邀功的求援血书,当面焚毁;又老实转告万里小路安房的葛拉西亚论,直说得显子珠泪纵横方才尽兴回营。
且说羽生城主泉重行扬旗武藏后,被抗租势力驱散的各郡官兵纷纷来投,势力骤增;加之常驻倒幕前线,旗下劲卒如云,据点仓廪充实,北起结城、南至葛西,剑锋所向,一时竟无人敢当。至6月9日,武藏、下总的抗租星火已相继被扑灭,关宿、小金、国府台城主尽被震慑,龟缩不出。9日午后,重行麾兵1600,持铁砲120挺进驻葛西城,矛头直指土气、东金二镇。
宇都宫党也不甘示弱。以聚会分赃为名捕获久留里农民一揆首领,收编其势600。又威压上总各地蜂起的抗租阵线自由战士,小股义军无不屈从。6月8日,宇党进入土气城。午夜,在利根川抢搭浮桥。6月9日凌晨,宇都宫哲兵卫前来合流。午前,浮桥搭成,壬纲拔营,集结军势2000于桥头,抢渡利根川——阵中惊现万里小路显子。
与此同时,万里小路安房已于6月8日子夜突破海怪党笼城罗网,怀着对农民军的阶级仇恨和阶级鄙视,引100精骑夜越上总,直扑利根川,欲待重行冲击宇家杂牌军时奇袭壬纲本阵,救出家眷——却尚不知哲兵卫已布置海怪党传奇精锐中森铁砲队夹道埋伏在先,自己不过匆匆扑火而已。
宇都宫壬纲渡河后攫取相马、冈田、猿岛、结城、丰田5郡主权,意气昂扬、不可一世,当晚即宣布河东自治,与馆山抗礼。翌日北上,占据结城,成立武农政权,名唤“河东和谐防租临时自治政府”。10日下午,壬纲说服下总监国柳生宗云出山,封其为新政权主席;又封宇都宫哲兵卫为海怪党支部书记兼正义自治军总参谋长,自封政府总理兼自治军总指挥,意欲凭借监国威势吞食下总,剪除武藏境内保豪劲敌。
宇党自立的消息传来,适逢腐朽公卿万里小路安房体力透支,憩息荫下。左右一边扇风送茶,服侍其神游清凉仙境,一边听他点评时事、抨击宇党:取如何废柴的名字,养如何短命的政权。宇都宫走上这条邪道,怕是不能久长了……
稍有恢复,安房便接着策马赶路,不想没跑多远便撞上了伏兵的弹雨,盔上筱垂被击飞,肩胛也给崩去一片。侍从连忙献忠:“房样伤筋动骨,不宜操劳,还是改日再战为好!”安房哼道:“小样,为这皮肉伤,要我遭史家嘲笑么?”侍从据理力争:“不可不防铅中毒……”安房闻言一愣,旋即震惊,丢盔卸甲,找地方养伤去了。
[细节]
百里外,哲兵卫的抄家别动队正骑行在武藏的乡间小道上。不用凑得很近,你就能听见他们的歌声。
不错,按说哲没理由觉得轻松。因为此时,宇都宫壬纲的自治军正列阵于利根川畔,苦苦抵住泉家劲旅的锋芒,只巴望着他像澳大利亚回飞棒一样先击溃骑西、羽生二城的守势,再飞回来正中泉氏的后脑勺——任务很重,时间很紧,结果很难预料。
但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武藏——oh,my god——的确是一片让人忘忧的乐土:这里的老乡亲切,鞍前马后端茶送水,忙不迭地替你指路;这里的姑娘开胃,穿着便民、举止奔放,还动不动拉你到庄稼没膝的田地里肉搏;这里的土豪缺心眼,见了“折寿小子”哲兵卫不晓得背上宝贝逃命,还敞开门户欢迎光临,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里的孩子笑得欢畅,花开得烂漫,鸟飞得轻快。这里有美,也有救赎。
于是折寿小子(以下简称折子)的手下一个个当了逃兵——如果能觅见人间天堂,还玩什么鸟蛋革命?趁折子喝茶的时候,趁折子跟老乡攀谈的时候,趁折子点赃款点得腰疼手酸起身哈欠的时候,趁折子懒在土豪风雅的宅子里教红唇如火的姐姐读艳诗的时候,他们一个个走了,再不回头。
现在,折子已不再去清点人数。他会踹一脚自己的影武士——那个喜欢躺在他脚边打呼噜,一旦把头埋在酥胸里就再难自拔,而且跟他长得酷似的大叔——问他,又一,还剩几个兄弟?
“五十,哲爷,五十。”又一的嗓音随着他醉酒的程度千变万化,但内容永无二致,就好像千万人不断重复着同一个谬误,好让人信以为真:这儿有五十骑忠勇的武士,跟你上刀山,下火海,无往不胜——折子啜一口酒,美美地想象他的胜利。我们会变成老鹰飞进羽生城里,变成老虎干掉守城的官兵,再变成恶狼消费掉城主甘美的妻室。想到这里,他又啜了口酒,脸颊红得像窗外的晚霞。
接著他開始做夢,夢見他們在土豪風雅的宅子裏被泉家的忍者下了迷藥,夢見他的手下肉雞似的給擰斷脖子填進萬人坑,夢見他自己頭朝下猛地紮進冷水裏,像條沒死透的魚一樣扭了幾下,又給鉗住腳拎起來,再一頭紮進去——這次,他的醉意散盡了,痙攣起來,好似遭了雷擊。
红唇如火的姐姐盯着大桶里挣扎不休的折子,盯着他那头散发像乱流里的水草似的在水中狂舞。待到动静小了点,她就下手揪住其中一丛,把折子的脑袋提出水面。
折子用掉很长时间调整呼吸,就像刚从娘胎里出来一样。然后他开始笑个不停地笑——这就跟婴儿的表现恰恰相反了。原来,凭借现在这个体位,受害者能更精确地估出加害者的罩杯——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这个奇妙的发现多少能驱散点阴郁的气氛。
然后他又给按进了水里。
[/细节]
土气城主宇都宫苍真身在乱云之中,忧患意识日渐强烈,遂于6月9日紧急动员领内兵丁,意图不明。10日傍晚,城主发布消息称城中动乱,半数军队擅自支持伪自治政府,下令不能禁,皆以自愿为名,投靠“贼首淫肛“。事态如何发展,且让我们拭目以待。
[花絮]
馆山城外的大路边立着座新砌的神社。神社里供着口棺材。棺材上搁着杆铁砲。
柳川昌信正坐在一旁莫须有的凳子上阴郁地瞪着这口棺材。
棺材里是他那具还在喘气的尸体。
——其实也喘不了多久了。他用莫须有的指头顶住莫须有的额头,丧气地想。
昌信已经替自己守了三天的灵了。他生怕别的幽灵会抢了自己的身子——这样他就真回不去了。
百无聊赖中,他迈开莫须有的步子,飘向棺材,然后在作势钻棺的刹那被一阵莫须有的罡风吹了个灰飞烟灭。
打个响指的功夫,昌信又乘风飘来,聚回人形。
他用刚成型的人嘴聚集怨念恶狠狠地朝棺盖上的铁砲唾了一口,然后看着那口莫须有的唾沫在半空中被莫须有的罡风吹飞,too。
不错,这杆一度打散昌信魂魄的铁砲现身此处正是宁胡玉子的布置。此物镇不住其他恶鬼,对付昌信却是绰绰有余。
昌信颓然坐回到莫须有的凳子上,开始想象自己健美的身体在蛆虫的盛宴上化为白骨。
空不异色,色不异空,他安慰自己说。
这时候,折子飘了过来。昌信看到他,客客气气打了个招呼——人间的恩怨对他来说,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陪我坐会儿?”昌信问。
“没空。”折子不屑地说。他的脸色很难看,会把活人吓死。
昌信理解地点点头。他目送折子远去,知道他不肯认命。
话说回来,自己又何尝能放手呢?只要棺材里的臭皮囊一息尚存,柳川昌信就决不会跨出神社半步。
空不异色,色不异空。踩着希望与绝望共舞的拍子,他又开始念叨起来……
[/花絮]
【知彼社 6.12整理】
[
本帖最后由 云间舞鹤 于 2008-6-12 12:55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