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P][B]以下是引用[I]真田豪[/I]在2005-3-22 12:39:24的发言:[/B]
欢迎欢迎!中午时间太短暂,来不及细看,因为本家是日史爱好者交流之处,所以一般要求策论以日史知识为主,举例说明之类应该以日史为主~~~~ 希望在此过得愉快!
哦哦~十分感谢诸位的热情,如豪殿所言,策论必须要关于日本史,既然这个样子,那我就截取不久前写的长篇小说(野史吧)来当作策论,可以吗?
还有,我自己对美工设计还比较有自信,如果真田需要我出力作图的画,无论是浪人还是……我尽量争取时间帮忙!
楔子:
时值西历1566。永禄9年。稻叶山城下。
织田家的武士们已显得十分疲倦了,连续五天的围城作战已把他们的意志力压迫得像秋收的稻草般软弱。任何一点能够察觉到的机会,他们就尽力让自己放松下来——利用擦刀磨枪的时候与身旁的人聊几句,再者干脆挤到大队的后面,蹲坐在地上或拾起稻草、草根之内的硬物放进嘴巴嚼着聊以自慰。看来在战争真正开始之前,他们毫无武士道种种精神可言。
武士们是决不会惧怕战争和敌人的弓箭或者长枪的。
但问题却是总大将久久没有宣布如何来攻打这座巨大的城池——也许原因在于清州城内的军师们,对此仍旧毫无对策。
天下第一名城的称号果真不假。
五天前撒下七千人的巨大围城网之后,织田家就发现之前侦查队伍汇报的情况似乎有误。尽管斋藤部队的领军“三人之众”和那位人称“在世孔明”的竹中重治早已游说倒戈向敌军织田,就连斋藤家最后一名城主——远山日向守景任也开始对本家的前途渺茫感到恐慌了。
然而龙兴,这个整日饮酒作乐、沉迷于虚幻之中的斋藤家当主——却仍然耷拉着巨大的身躯站立在天守阁中,他张着酒气冲天的嘴巴喊叫着,肥厚的脸庞上也冒出油汗,就连和服也贴在他小山似的肚皮和碗口粗的肥胳膊上。
“面相惧色者,当斩首。 杀敌不利者,当斩首。 临阵脱逃者,当斩首。表里比新者,当斩首。”这是龙兴对自己所剩无几的守兵发出的最后通告。
其中没有一丝对自己平日怠惰国事、无视众臣谏言的过错感到羞愧的意思。
更没有一丝对即将灭亡的名家斋藤怀有歉疚之情的意思。
但对于一个庸才来说,能做到这点,已很是不错了。
其实龙兴此刻已十分惶恐紧张。
他孤身一人的躺在地板上,酒瓶也歪倒在一旁,他就像一片被野狗撕碎的烂肉一般。
尽管四周都充斥着冰凉的冷空气,风也冷嗖嗖的蹭过趾头,但那油光可鉴的肥脸上却冒着热气,鼓成了紫色。
一炷香前,他还正朝着小姓大吼大叫,嘶鸣着脓肿的喉咙,一脚踢开。
一炷香前,他还在怒号着:“你们在开什么玩笑。我的稻叶山,怎能被那尾张呆瓜给攻陷呢,这、这决无可能。”
龙兴盛怒的样子实在很可笑,不像饥饿的猛虎或者发怒的熊,却好似一只发狂的狸猫。
“三人众。还有那个可恶的重治,竟然舍弃了我——而去投靠一个白痴。不可理喻,真是不可理喻呀。”就这样叫嚣着,过了许久,也许是没了力气,也许是见到四处已没人了,他才停下来,像现在一样躺着。
他心里其实已十分明白了:织田只要攻破这仅有一方大门的巨城时,斋藤家便到了走下战国舞台的日子。
但此时,对于一个庸才而言,情况无疑是十分幸运的。至少还没有传来围城军进攻的消息。
四周的确是太安静了,龙兴的思绪就不由自主地回到了从前:他的枭雄爷爷道三和枭雄父亲义龙建立了这个罕见的巨大城池——三面环山;仅有一方朝南固若金汤的城门;有又宽又深的护城河;城内东西三十町、城外南北五十町;壕沟成行,土居和石垣之上布满箭楼;还有各处无数的景楼和瞭望塔;城内足以让两万大军轻松驻扎。
然而依旧在一炷香前,织田军总大将佐久间右卫门信盛已宣读了“不杀手无寸铁者”的布告。
龙兴的近侍们也早早收拾好了行李,都准备去见识一下尾张的第一呆瓜呢。城中已然只剩下了些残兵败将。
就像这样,一个庸才和一个呆瓜,便在一座巨城之下进行了一场较量。
显然,这回合是呆瓜胜出了。
早在斋藤道三在世之时,年纪轻轻的呆瓜就向诸国大名夸示了自己的武威——那无数的洋枪和长矛早给众人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然,包括了那个衣衫破烂肮脏,倒骑着战马的“呆瓜”少年。
呆瓜是有名字的,叫——吉法师,元服后更是拥有了一个更气派的——织田三郎信长。
说道元服前的吉法师,早已臭名远扬了,人们甚至在担心,织田家是否会栽在他手上,从此就完蛋了。
元服后的信长仍和呆瓜没有什么两样,和村里的顽童们到地里糟蹋西瓜,或者爬上树干捕捉麻雀;在山林里玩起野战游戏——在所有町民眼里,他几乎是一个不可救药的笨蛋。
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的父亲——织田弹正忠信秀,竟然下令把家督之位传给他,传给一个世人皆知的呆瓜。
但令所有人都惊叹不已的是,就在信秀盖上天冠之后——呆瓜之名竟变得名不副实了。
信长仅花了两年的时间便肃清了家中反对自己的诸多势力,继而平息了弟弟信行的两次叛乱,正式确立守护尾张国的大名地位。
更在桶狭间一役中对早已张弓拔驽的今川治部大辅义元发动奇袭,亲手断送了“东海第一弓取”义元的上洛之梦。还有信长在桶狭间的暴雨中高呼的辞世词:“人生五十年,宛如梦幻般。天下之内,一度得生者,岂有不灭焉。”
一时间,信长的名字被吵得沸沸扬扬。连京都里满身泥垢的顽童都知道尾张第一白痴的事迹。
比起这个庸才龙兴,胜负似乎早就分明。
而此刻的信长正在清州城的天守阁内焦急地踱来踱去,久经沙场的他知道时间已变得十分紧迫。
“主公大人。木下秀吉大人求见。 ”门被推开后,小姓走进来报告。
“进来。”
“是。”
这时殿前走上一名瘦弱如猴似的年轻人。他俯身叩首后,说道:“主公大人。属下对稻叶山城之攻略也有耳闻,听利家大人说,稻叶山城至今尚未攻克,此刻已是第五天,时间十分紧迫。虽然说如此,属下尚有一计,不知大人……”
信长听见有人献计,立即席地而卧:“说来听听。”
“在下认为,城之攻略不当硬攻,而当智取。我方攻城之前预先派人到城内仓库、楼阁放火,并且高呼:‘有人内通敌军。’,然后可趁敌人慌乱之时,里外合力,攻下城池。”
“猴子。你这样未免也太天真了吧。”这时,坐在门边的壮汉插了一句,语气中尽是挑衅,“你说呀,稻叶山城只有一道城门,如此,你怎么潜入城中呢?”
“胜家。听猴子说话吧。”信长挥手让壮汉停下来。
壮汉显然是十分敬畏信长的,立刻闭嘴不说了。
“呵呵。原来是这样。那么柴田大人担心太多了。在下早已派人摸清了一条通往城内的路了,其实此路就在稻叶山城北面的密林之中,而且在两天之前,蜂须贺正胜大人已带人埋伏好了,只需主公大人一声令下即可……”
说道这里,屋内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睁大眼睛仿佛像看见个怪物一般。
“呃、你,死猴子。胆大包天吗?为什么不早说呢?。”信长一听,直起身子,一跃而起,指着他大骂。
名叫猴子的男人见到信长动怒,连忙叩首回答道。“哦,大人、这个嘛,其实是事关在下晋升侍卫大将,所以在下就……”
这时,信长却已急奔到门前,大呼到:“全速赶往小牧山集合,目标,——美浓稻叶山。”随即转身招呼小姓:“你,快去吹响螺号。”
下达完合战的指令后,他又旋风般折回到殿内,指着还在慌忙叩首的秀吉怒斥到:“猴子,你竟敢瞒着我。哼,等着回来收拾你吧。”
“是。主公……其实属下、我……”
p.s:因为以上是长篇小说的序,所以不能完全刻画人物的性格场景剧情等,而且文字肤浅,笔法粗糙,如果不入贵眼,诸位还请多多包涵。另外,如果看过我的签名,其实那几句话也是出自我的短篇,之前在赤军发过,但那里素以潜水著称……所以在这里,也夹杂在后面,以殇知音。
秋凉如水,月明如霜。宅前的池塘,如今已甘露满盈了,冷冽的白色月光投入池里,便倒映出熙熙攘攘的森黑树丛。即使面对如此幽谧的景致,光秀也依旧无法平静心中波澜。他额头上挂着大粒大粒的冰凉汗珠,滑落在高高的颧骨上面,随后由脸颊上嘀嗒扎进坚硬的土地里;他始终紧锁愁眉,把身子直立在凌厉的寒风中。
是夜,时值西历1582——天正十年,京都之地。
光秀远远眺去,站在宅子后缓缓山坡上。虽是夜,月华星光却异常耀眼,从方才所在的地方到这里不过五、六步,他却已把那些惨白的花朵看得清清楚楚,一簇一簇,垂下头来,亦然与白色月光辉映着。
他戴浅蓝色腰带,搭配大红色宽大的袴,领口处绣一排金色的字样——明智日向守光秀,发髻一如往常,整洁盘结在头顶,用五色布带绑住。还有那黑得发亮的羽织披风,留袖上有后鸟羽天皇时期流行的“菊花御纹所”,一身装束,正预示着此人的高贵不凡。
光秀称得上是才气焕发的美男子,如紫式部所言之人:不仅精于琴棋书画,瀹茗和歌也首屈一指,写的一手好诗,谈吐高雅,心比天高。而他更是拥有贵族血统和显赫的门第,想到这里,他不禁心生苍凉,褰裳而立,旋即又向身后离去,足音跫然。
是夜,寂静如初。他索性入到室内,玉立刻呈上一杯香气四溢的浓茶。接过茶杯,他稍稍抿了口,便再次陷入沉思。此刻,玉似乎也察觉到什么:原本飒爽魁梧的父亲,如今却像一个烂醉的流浪汉,几度思绪流转,面生伤悲。她又不能遽下断语,默默朝向窗外,欣赏着月色。
是夜,风起。池中清漪随即摇曳起来,风也吹皱流云,渐渐遮隐住星月之光。
此刻,光秀起身,萦绕心怀的琐事毕竟不能继续凝积……
走出宅,望向远处的阵营,借最后一抹月光,京都棋盘似的细窄街道上,人群壅塞踯躅。他叹口气,继续朝喧闹声处走去。曾经的貔貅之师亦无存迹,如今只有队临时召募的没落浪人而已,心思此处,他不禁又如焮骨灼肉般哀伤。(呵呵,这就是我的签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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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提一句,看见诸位在讨论游戏制作,不知道进度如何?如果我可以帮点忙打杂,画点图、设计点剧情,助各位一指之力还是有信心的。谢谢~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3-22 16:18:36编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