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开头这个还是不好,而且随着资料越查越多,本来还打算写写萨摩的,但还是决定这次把题目仅限定在佐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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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飞之路——佐贺近代化改革考
佐贺藩10代藩主锅岛直正
佐贺藩家纹 “抱き杏葉”
佐贺藩是日本西部的年产35万7千石的藩国,今天的日本佐贺县即是当年佐贺藩的领地(不完全,现在一部分领地归长崎县管)。佐贺藩下辖鹿岛,小城,莲池三个小藩。首代藩主锅岛胜茂。该藩位于日本九州岛西北。在幕府时期负责警卫当时日本唯一的开放港口长崎港。
若纯以石高这一衡量标准来说,36万石的佐贺藩在日本并不能算是数一数二的强藩,只能算是中上等的藩国,然而就是这个藩,在幕末实现了难以置信的腾飞,取得了规模空前的成功。
它是当时日本唯一陆军装备重炮的藩国,也是当时日本火炮铸造规模最大,技术最先进的藩国。铸炮量达数百门之多。
它是当时日本最先全面装备西式火枪,采取西式军制的藩国。藩士的装备(橡胶雨合)达到世界先进水平。
它是当时日本最早装备西式军舰,甚至包括蒸汽动力军舰的藩国。而且是日本首个独立完成蒸汽动力船的藩国。
它拥有日本首个钢铁反射炉。而且制造了当时最先端科技的象征——蒸汽机关和蒸汽火车模型。而这一切都是自力完成。
它是当时日本教育水平最高的藩国之一,拥有当时日本技术最好的理化研究所。而且是日本第一批开设英语教育的藩国。
它是日本第一个以西医学为正统医学的藩国。也是首先完成种痘术,使其成为第一个消除天花病的国家。
而在它实现这些奇迹之前,它还是一个贫穷落后,坏账累累的藩国。仅仅一代就实现了腾飞。这样的空前变革,可以说不次于著名的上杉鹰山救活米泽藩的奇迹。佐贺藩的一代雄主锅岛直正也因此名列幕末明君之列。
且看佐贺藩是如何实现这令人侧目的奇迹的。
第一章:前改革时期的佐贺
第一节,早年历史
在中世纪的九州地区,佐贺隶属于北九州太宰府的少弍氏、北九州的少弍氏在源平合战之后,归顺了镰仓幕府。被关东方面提拔为镇西奉行,并入住九州太宰府。在抗击蒙古时出力极多而成为一大领主。少弍氏最鼎盛时期担任筑前、丰前、肥前、对马、壹岐五国的守护。少弍氏占有以太宰府为总部的地利,同时拥有着镇西奉行的极大权力,在镰仓时代称霸一方。
然而在建武三年(一三三六)。南北朝对抗时代。少弍氏当主少弍贞经在与菊池军的合战失利后自杀。之后,少弍一族和大友氏的联合军又在筑后大保原之战(筑后川之战)中惨败给征西将军怀良亲王率领的菊池军四万人,被迫放弃根据地太宰府。从此少弍氏一蹶不振。战后的少弍氏虽然站对了队。但是实力已经消耗殆尽。只能依附于大友氏,受其庇护。此后的宝德二年(一四五〇),当主少弍教赖一度返回太宰府,但是不久即遭到了中国大内氏的攻击,不得不再次放弃,投靠了当时肥前的新兴势力佐贺龙造寺氏。
龙造寺氏是出身于佐贺的一家诸侯,关于这个家族的来源众说纷纭。但是已知的是,这个家族起于蒙古入侵时,以凭借战功成为有力的诸侯。原来该家族作为肥前国人众的代表。依附于少弍氏之下,跟随足利尊氏一起南征北战,逐步扩大了势力。尊氏后来为北畠显家击败,逃亡到西国去的时候,龙造寺家作为迎接者和护卫,在尊氏心中留下了印象。随后这个家族作为尊氏一方跟随历任九州探题和南朝作战。虽然后来也有背叛之举,但是最后在南北朝合并后,龙造寺家还是被承认为肥前国最大的势力而所领安堵。少弍氏对龙造寺家的奋战印象深刻,此时的少弍氏正面对中国大内氏的攻击,急需有力的盟友帮助。于是大力笼络龙造寺氏。任其为少弍家的被官。视其为自己的左右手。龙造寺氏也投桃报李,直到战国时代来临之前一直对少弍氏进行援助。
到了享禄三年(一五三〇)八月,大内氏为了彻底消灭少弍氏而入侵佐贺平野的中心地神崎。少弍氏当主少弍冬尚急忙召集军队迎击。龙造寺家此时的领导者龙造寺家兼便率军参战。两军于田手畷地区开始战斗。由于大内氏的实力超过少弍和龙造寺。结果龙造寺军虽然奋勇健斗,但是仍处于下风,就在部队行将崩溃之时。龙造寺的部下,佐贺郡本多村的豪杰锅岛清久率领部下猛攻大内军侧翼,并且一举予以击溃。大内军被锅岛的奇袭打得失去组织而陷入混乱。结果大败而归,不得不撤出战场。大内军战败让龙造寺家避过一场灾难,龙造寺家兼对锅岛清久感激涕零,同时大为惊叹于锅岛的勇猛。于是龙造寺家兼起了爱才之心,着意拉拢锅岛氏,不但大力提拔,封给八十町的土地,还把女儿嫁到了锅岛家。起始于这次联姻,锅岛氏和龙造寺氏就这样结合起来奋斗,乃至成为了日后的佐贺藩。
接下来少弍氏集团内部起了矛盾,龙造寺家由于为少弍家和强敌作战,而且取得了不错的战绩。获得了众多势力的尊重和承认。出现了功高震主之势。因此遭到了少弍冬尚的嫉恨。于是少弍冬尚伙同其重臣马场赖周,勾结龙造寺家的对头有马晴纯安排了一个阴谋。结果龙造寺家兼中计。最后除了他这个92岁高龄的老人之外,龙造寺一门几乎被族灭。家臣也损失殆尽。龙造寺家从此跟少弍家誓不两立。龙造寺家兼决心复仇。为了复仇。家兼迫切需要一只军队,于是他向亲家锅岛清久求助。锅岛清久同意支援龙造寺。在锅岛清久的帮助下,家兼不久之后就在牛头城之战中杀死了仇人马场赖周。锅岛清久决定援助自己亲家的这个举动,大大增加了在龙造寺系内锅岛家的发言权。作为龙造寺家的救命恩人这个事实。让锅岛家从某种意义上摆脱了龙造寺家的家臣身份。而成为了龙造寺家对等的盟友。为日后锅岛家成为佐贺藩主奠定了基础。
接下来,龙造寺家一代雄主龙造寺隆信上任后,开始四处征战拼杀。锅岛家也成为龙造寺隆信的左右手,跟随他四处参加战斗。锅岛家的军队以勇敢而倍受瞩目。隆信对锅岛家报以重用。视为心腹。后来,龙造寺和大友家开战,一时处于下风,连隆信的居城都被大友军包围。这时,家臣纷纷表示当守城作战时,锅岛家家主锅岛直茂独排众议,提议进行乾坤一掷式的奇袭。隆信采纳了直茂的建议,发动夜袭。大获成功。不但解除了包围,还扭转了劣势。为纪念此战,隆信把大友家的抱き杏葉纹列为家纹。随后隆信在直茂的帮助下步步为营,逐步发展势力。最后被称为五州二岛大守(所谓的五州是指肥前、筑前、筑后、肥前和丰后,而二岛则是指壹岐与对马。),堪称九州地区最强的诸侯。成为战国时期一大势力。
然而盛极必衰,天正十一年(一五八三)五月,因肥前岛原的有马晴信内通岛津氏,举兵背叛了龙造寺家。隆信亲自率兵出征平叛。在冲田畷遭到岛津家的突袭后战死。史称冲田畷合战。在冲田畷合战中,龙造寺家的主要家臣大部战死,部队损失也很大。接下来多亏锅岛直茂的努力,暂时抑制住了岛津军的攻势。但是龙造寺家因为丧失了主要家臣团,其家运一路下滑。开始走上下坡路。已经无力争雄九州了。
第二节:佐贺藩的成立
战国末期,随着九州岛津氏的日渐强大,丰后的大友氏在灭亡前夕向当时的中央统治者丰臣秀吉救援。秀吉为了完成统一天下的目标,率中央军进入九州。九州地区编入中央集权的形势已然形成。龙造寺家中,在龙造寺隆信死后,由龙造寺政家接替家督,面对内忧外患。政家迫切需要家中的重臣支持和出谋划策。当时龙造寺家中威信最高,功勋最著者无疑是锅岛直茂。而且他的才气也为事实所证明。在隆信死后,拥有广阔领地的龙造寺家外有强敌岛津,内部叛乱纷起,更不用说头顶上还笼罩着名为羽柴秀吉的阴云。然而家名仍尚能屹立不倒。这都是直茂的功劳,也是对他个人才气的肯定。而且政家本人身体不好。于是锅岛家进一步掌控了龙造寺系的权力。锅岛直茂在平定了家中混乱后,丰臣秀吉正好开始了九州平定战。面对涌入九州的丰臣大军。直茂并不认为龙造寺家可以抵抗。在直茂的建议下。政家向秀吉称臣。成为先锋军进军岛津。秀吉对政家的态度很满意。于是在秀吉击败岛津家后,宣布了他的7郡32万石的安堵令。在天正十八年(一五九〇)正月八日,秀吉下赐给政家的朱印状中,有这样的内容
肥前国竜造寺藤八郎(竜造寺高房)知行割之事
後藤善次郎(後藤家信、竜造寺隆信三男、武雄領主) 一四、〇〇〇石
竜造寺六郎次郎(長信、竜造寺隆信弟 多久領主) 一〇、〇七〇石
竜造寺いせ松(鍋島勝茂) 九、〇〇〇石
神代二郎(鍋島直茂弟) 六、〇四〇石
竜造寺阿波守(竜造寺信周、竜造寺隆信弟 須古領主) 五、二五〇石
竜造寺七郎左衛門(家兼曽孫、竜造寺家晴、諫早領主) 一九、一八八石
鍋島加賀守(鍋島直茂) 四四、五〇〇石
加起来,龙造寺系的领主,总石高为48508石,而锅岛系领主则达59540石。而且分配知行地历来的惯例是只指明藩主本人的石高数目。而在对龙造寺家的处理,却直接要指定家臣的石高。这是非常罕见的。事实上,这个做法是对龙造寺家中情况的最直接反映。由此可以看出锅岛一族在龙造寺家里的地位。这次的散发朱印状,是在法律意义上实际承认了锅岛一族的实力。朱印状的颁发,为日后佐贺藩的锅岛-龙造寺复合体制打下了基础。
天正18年(1590)3月,龙造寺政家因为儿子高房年幼,自己则体弱多病。当时秀吉征召政家去大阪。然而政家因为疾病缠身无法成行。为此政家深恐惹怒秀吉而遭到龙造寺家断绝的危险。为了避免家名被取消。于是向秀吉申请将家中权力正式移交给锅岛直茂,希望以此来换取秀吉允诺让儿子高房在成年后继承龙造寺家。秀吉表示同意。于是锅岛直茂正式接管龙造寺家。接下来丰臣秀吉掀起侵朝战争,命令锅岛一族负担肥前国的军役。而国主龙造寺政家却被免除了军役。这说明,锅岛一族的地位已经被中央政府全面的认同。接下来锅岛一族负责领导龙造寺军在朝鲜征战。在朝鲜的战斗中,锅岛一族以自己的表现得到了肥前武士的尊敬和认同。所以当侵朝战争结束后,虽然锅岛家负担了沉重的军役。但是这个家族在肥前的统治却已经牢固地建立了起来。锅岛家接管佐贺已经被认为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更何况锅岛直茂本身也有龙造寺家的血统。在这一点上就更亲近了一层。到了庆长五年(一六〇〇),东西二军开始进行决定天下归属的关原合战。锅岛家加入了西军。锅岛直茂之子锅岛胜茂当时参加了丰臣军对伏见城和伊势的进攻,在进攻伊势的过程中得到了关原战败的消息后,胜茂立刻前去向德川家康谢罪。此后,由于成功说服了西军大名立花宗茂投降,家康便同意以出资改修城为条件来交换保存佐贺本领的保存。
随后,龙造寺高房成年后,继承了龙造寺家。然而此时国政已经完全为锅岛家控制。而且得到了下至肥前武士和上至中央政府的认同。虽然成为龙造寺的当主,但是高房并没有身为肥前国主的权力。为此高房写了起请文,请求锅岛家交回权力。但是锅岛直茂并不予理会。因为在谈判保存佐贺本领时,家康也对锅岛家原来在丰臣时代拥有的权力和义务予以了确认。所以锅岛直茂和胜茂父子对于国政是有权执掌的。于是就形成了一种不伦不类的局面——龙造寺高房身为国主但是却合理合法的没有权力,而锅岛直茂身为家臣却合理合法的拥有权力。另外,高房本人没有军功,其父政家也没有什么政绩。因此不可能得到佐贺领内家臣和百姓的拥戴。对此怨恨不已的高房积怨成愤。于庆长十二年(一六〇七)三月三日在江户杀掉了自己的夫人(锅岛直茂的养女)后自杀失败导致重伤,拖了一个月后去世。闲居的龙造寺政家闻儿子死掉后伤心过度,于一个月后病发死掉。龙造寺本家到此断绝。
政家和高房的死掉,为锅岛氏成立佐贺藩扫清了最后的障碍。于是幕府召开会议,邀请龙造寺系各领主和锅岛家商讨佐贺地区的前途时。龙造寺系各领主欣然同意让锅岛家成为佐贺藩代代相传的藩主来召开佐贺藩。因为首先对于龙造寺系领主们来说。锅岛直茂和其儿子胜茂在血统上实际也是龙造寺一族人。而且也长年治理佐贺。并不是像土佐藩山内一丰那样的空降诸侯。家名不同的问题还是可以接受的。其次锅岛直茂的才气为佐贺藩的家臣和百姓所公认。通过自中世纪以来到侵略朝鲜时期的奋战。锅岛家已经为当地人所接受。最后,锅岛家的权力自丰臣时代到江户时期,都为中央政府所承认。于是经过龙造寺系领主的推选。幕府同意锅岛家开藩。于是在同年,佐贺藩正式开藩,首代藩主为锅岛胜茂。
第三节:藩政问题尖锐化
佐贺藩在成立之初,就不断为财政问题困扰。首先的问题是收入不足。佐贺藩虽说下辖357000石高。在诸藩中算是中上。但是实际上因处于锅岛-龙造寺复合型藩体制。领内自治领林立。导致藩主的实际所得很少。佐贺藩除了家臣的领地外,还包含有三支藩(鹿岛,小城,莲池),四庶家(白石,久保田,川久保,村田),和龙造寺系的四亲类同格(多久,武雄,谏早,须古).特别是佐贺藩是一个锅岛-龙造寺结合起来的复合型藩。而这回龙造寺系因为在支持藩主开藩上有功,在藩内发言权增加。因此受到优待。所以享有领地内的独立财政权。其次的问题是支出过高。佐贺藩在关原合战之时加入了丰臣方,最后在多方努力下没有被转封,本领得到了保留。但是之后由于被幕府任命为普请役,在负责改修江户、伏见等城。结果耗费了大量资金。而祸不单行的是在宽永十四年(1637),爆发了岛原之乱。起义军的根据地就在北九州地区,结果佐贺藩不得不整军出击平乱。沉重的军费负担加剧了财政困难。更糟糕的是,藩主胜茂在此战中因为反对攻城策略。结果战后被幕府安了个违反军令的罪名。最后胜茂以自己远流远岛为条件,让幕府同意不再追究责任。为了安幕府之心,胜茂献出自己的三个儿子元茂、直澄、直朝到幕府跟前效劳。于是幕府将这三人安置在供大名居住的部屋内履行参勤交代的义务,在待遇上同藩主格。最后幕府干脆下令在佐贺藩内创立鹿岛,小城,莲池这三个支藩。让胜茂的三个儿子成为初代藩主。成立三支藩就要划给领地。幕府自然是不能掏腰包的。所以这些领地只能佐贺藩出。而佐贺藩不能拿龙造寺系领主的土地或者四庶家的土地来成立三支藩。只能从自己的直辖地里面划出三支藩的领地。这样藩主直辖的土地更少。财政负担却更高了。因为三支藩也要履行参勤交代的义务,所以佐贺藩每次参勤交代要付四个人的钱。所以虽然佐贺藩有357000石的领地。但是实际算下来,藩主直辖地能拿到的收入只不过60000石而已。而佐贺藩因为地理因素而被任命为长崎警备藩,财政上加了一个沉重的负担。因为长崎港警备任务是一项经常性的支出。这让佐贺藩的脆弱的财政喘不过气来。而同时暴露出一个问题是,佐贺藩的地理环境不甚好。佐贺藩所在位置是日本西北部沿海地区,藩内地形多变,有易于耕种的冲积平原(佐贺平野)。也有相对陡峭的山地(脊振山地)。境内有四条河(筑后川,加濑川,松浦川和六角川)和无数小支流。相对于其他藩国来说,佐贺藩在灌溉上不成问题。但是问题是佐贺的土地相比其他藩来说更容易受自然灾害影响。洪水、台风等自然灾害几乎成了佐贺藩史上的常客。经年困扰佐贺藩的耕作(如“子年之大风”,一次就导致上万人因各种原因死亡)。使得佐贺藩虽然有近36万的石高,但是因为灾害频繁。不能单纯依靠土地来支持藩财政。因此在军役,改修,分支藩等事情压下来之后,佐贺藩财政出现赤字。迫使籓财政开始大量借贷。用借款的方式解决了初期遇到的财政赤字问题后,佐贺藩又背上了沉重的债务负担。为此藩不得不加大了对家臣团和领民的课税力度。庆长十五年(一六一〇),藩内下令所有家臣团成员的领地上缴三成,不足百石的可留七十石,但这样仍没完全解决问题。元和六年(一六二〇),财政危机爆发。此时藩的借款已达两千六百贯,藩厅被迫再次下令征税。结果引起不满。这时出面解决的,是龙造寺系多久领主龙造寺安顺。龙造寺安顺对于加征税收的事情表示反对。他提出让龙造寺四家再向藩内交纳三成的领地,以克服目前的财政危机。结果,旧龙造寺四家两次将三成的领地上交,所拥有的本领几乎减半,结果成功渡过财政危机。龙造寺系领主挽救籓财政成功。顿时成了佐贺藩的救世主,大大提高了在本藩事务中的发言权。为了表示对龙造寺系领主的感谢,锅岛胜茂任命安顺的养子多久茂辰为国事“请役”,并给予他管理家中财政、支配、赏罚等大权。请役的相谈役一直是由旧龙造寺系的武雄锅岛家、諫早家、须古锅岛家就任了。多久茂辰是武雄后藤家后藤贵明的曾孙,多久安顺的养子。由此,请役一职经龙造寺系多久家笔头之手,开始由多久龙造寺、须古龙造寺、武雄龙造寺、諫早龙造寺四家交替担任,并在佐贺城内的屋敷请役所推行政令。由于顺利地解决了藩主胜茂的借款问题,龙造寺四家得到了藩内的实权。然而危机虽然渡过,财政艰难情况并未得到太大改善。所以财政艰难的佐贺藩不得不开始寻求解决的办法。
第二章:锅岛齐直-锅岛茂义时代和天保大改革的开始
第一节:藩政的恶化
龙造寺系领主因为多次挽救佐贺藩的困局而在大大加强了对藩政的发言权。特别是长期担任国事“请役”和请役的相谈役。使得龙造寺系领主在藩内享有很大权力。虽然藩主为锅岛系。但是因为龙造寺系领主施政的成功。数次藩政改革后,在佐贺藩的一种锅岛-龙造寺联合统治复合型体制中,龙造寺系领主逐步扳回开藩时的锅岛系过强的不利局面。其权威和权力都大大增长。这让佐贺藩内逐步形成了藩主的锅岛系和大领主的龙造寺系两派。这两派之间不断因为财政问题而发生内斗。因为佐贺藩的财政漏洞委实是太多了。总体趋势是趋于赤字。这就让藩内财富分配问题非常突出。因此还蔓延到其他藩政问题上。两派经常意见相左。结果引发了无限的争吵、指责和推卸责任。这种内斗严重恶化了藩的行政机制,其直接后果就是藩政混乱,行政机构瘫痪和行政不作为。在佐贺藩这种容易受到自然灾害影响的地区,行政无为的下场是极其可怕的。享保十七年(1732),在西日本出现了一年内完全没有收获的反常现象。佐贺方面在各神社、寺庙里举行祈祷仪式,并下令向田里撒鲸鱼油防治飞虱。当时对付飞虱的唯一方法是将混过水的鲸鱼油撒在稻田中,再用竹竿摇动稻谷使油附着其间,等飞虱飞入稻田的时候,就会被油粘住无法再飞上天。虱灾的发生使西日本一带深受其害,出现了大面积的饥荒。幕府面对如此大范围的受灾,掏出了巨额资金,并让没有受灾的东日本地区拨出七万石以上的米,物资在大阪中转,准备发往受灾的西国各地。而佐贺方面,由于藩内藩政混乱,行政瘫痪。致使虱灾接连不断地发生。而佐贺藩面对飞虱的侵袭却拿不出十分有效的应急措施。面对灾害横行。由于藩政混乱,藩政府拿不出有效的对策。不得不先向幕府借了价值两万两的食物来应急,并等待从大阪运送的七千七百石的米谷。不走运的是,从十月十六日晚上到十二月七日两个月的时间内一直是西风尽吹,停泊在大阪口岸装有粮食的船大幅度推迟了到达大村港的时间。当年佐贺藩内米的收获量不到平时的二成,尽管把来年的种粮都拿出来,却还是无法满足需求。而当年的气候也相当糟糕,才过了十月就开始下雪,饿死的人急剧上升。大饥荒让藩内各地的尸体堆积如山。在佐贺藩史上留下了以下的恐怖记录
【一〇月より降たる雪、翌年弥生頃まで消えず、寒風肌を裂き、飢寒の二つに命を落とすもの数知れず、稀に親族ある者は寺院に埋葬し、墓に捨て帰るもあり、埋 ること浅き者は狐狸の為掘出さる、此時寺院も手に及ず、駅路大路に行倒は役夫寺主に命して掘込、端々に死遠在の下臈下輩も急速公所ヘ通達、上司下司註進演 達無間断、しかれども下賎の奴、ふた親死すれば一子とうとして助らず、夫婦兄弟死亡に臨めども、悲嘆の涙睫を濡さず、剰暫の命を助けのといふ者あれば、抱 ける幼児を深淵に沈めて身を人に委ねる女あり、鳴呼浅ましきかな、此時に当りて四端の心つきはて、蛮夷の行をなせり、麋粥小屋の前には、日に五・六〇人死 体の山が築かれ、男女露形赤、野外に掘込時には同じ穴に二・三〇人、誠に目も当てられぬ有様也、餓死せる者は、閉眼すと言へども、死軆わすかに赤黒色な り、これ殻を絶つ故なり】
(引用翻译:十月开始下雪、一直持续到阴历三月左右、寒风刺骨、由于饥寒而死的人不计其数、亲戚少的人葬在寺庙里、大都是埋好了就走、埋得浅一点的被狐狸掘出、这时寺院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寺主会让驿路大道上役夫把尸体埋到野外、要是哪个地区的长官死了,一门就会马上通知公所,然后上司下司们合演一场、夫妻兄弟临死之时、纷纷流下悲叹的眼泪、心怀恐惧地等着死亡的临近、也有人把孩子托付给别人后跳崖自尽、呜呼、看到这样的情景让人心肝惧裂、仿佛置身于荒蛮之地、在麋粥小房前,每天都会筑起一座有五、六十人尸体的小山、男女均赤身**,体色赤红、在野外挖掘时常会看到二、三十人同穴、大抵是饥饿而死、尸体呈赤黑色、其状惨不忍睹。)
面对这样的局面。在幕府的安排下,一、二月中旬从大阪运来的第一船粮食九百五十石到达大村,此后开始不断有船驶抵港口,饥荒的问题被基本解决了。但是佐贺藩的饥荒仍沉重地打击了第二年的稻田种植。根据当时佐贺藩代官的报告,(耕作的田、有三成缺少人力、人少一点的要三十至四十日后才能完成初步的种植)这导致一系列的严重问题。在享保的饥荒中,佐贺藩内饿死的大概有八万人,几乎是整藩人数的二成。
第二节,齐直上任和藩政彻底衰败化
陷入财务和社会困境的佐贺藩经过如此惨重的损失后,其霉运还远远没有到头。
1805年,锅岛齐直任佐贺藩主,自此佐贺藩犹如穷鬼附身。财政彻底垮台,藩政也完全衰败化了。
锅岛齐直是个文人,擅长谣曲、猿乐、茶会及其他多种文艺活动。但是对于行政问题他一窍不通。而且为人生活奢侈。据载,齐直曾在江户两国桥召开个人烟火大会,看到围观的人很多。又大量采购,竟然燃放了整整一天。他对衣服的选择也相当考究,穿过一次的丝绸衣服就不再穿第二次。还有跟将军德川家齐、萨摩藩的岛津重豪三人进行华奢比赛的记录。面对这么一个藩主。佐贺藩的藩财政不可能有什么好转的迹象。而就在佐贺藩深受财政问题困扰的时候,祸不单行。发生了一件重大的政治事件,这个事件是佐贺藩天保改革的导火索。也是日后佐贺藩藩政改革的催化剂,这个事件就是“法厄同号事件”
1808年,法国皇帝拿破仑攻占荷兰,而当时正在与拿破仑作战的英国便把荷兰船只列入攻击对象,8月15日,英国军舰法厄同号载着300士兵打着荷兰旗进入长崎港内,夺取了港内停泊的两条荷兰船后向长崎奉行递交了恐吓信。长崎奉行向佐贺藩求救兵。然而佐贺藩迟疑不发兵。任由法厄同号在长崎港内行恶(抢劫蔬菜,强买渔获等)。直到法厄同号离去后,佐贺藩兵才抵达长崎港。消息传到幕府后,将军震怒。外国军舰居然可以悠然自得的进入日本港口内为恶然后再轻轻松松的离开。这是德川家开幕以来最大的耻辱。作为直接责任人的佐贺藩遭到极其严厉的责难。为平幕府之责难。佐贺藩不得不承诺进行改革,保证不再发生这种事情。佐贺藩的承诺导致长崎的警备费用猛涨。本来就已经破绽百出的藩财政不堪重负。实际已告破产状态。
面对糟糕的局面,1813年,齐直被迫进行改革。然而他启动的改革完全是掠夺和榨取。比如齐直下令发行一种叫做“米筈”的藩札。还在藩内成立献金役所,强迫领民献金献米。米筈理论上讲是按照面额兑换米粮。但是由于藩财政垮台,粮库见底。而藩本身的借款超过十万,一年利息都近一万两。这是藩财政无法支付的,结果导致债务雪上加霜。甚至发生了大阪商人上门讨债的丑事。佐贺藩的信用已告崩溃。所以发出去的这种米筈根本就是废纸。而齐直丝毫没有自觉,一方面继续挥霍,一方面滥发米筈。1822年,米筈的发行量达45万两。这些滥发的藩札其结果如何不言自明。而齐直却继续倒行逆施,一方面向领民课征人头税,还向穷困不堪的领民摊派参勤交代的费用。另一方面打那些龙造寺系大领主的主意,居然悍然取消了一个支藩鹿岛藩以求敛财。还向支藩要求财政援助。同时还设立机关统管藩士们的俸禄。所有藩士一律只发给仅供糊口的俸禄米。多出来的部分充公。齐直的这种行为导致藩内疲敝不堪的同时,财政却丝毫没有好转。1823年,齐直勒令藩士奉献价值3000两的金和米以作为下任藩主锅岛直正的结婚费用。消息传来之后. 藩内舆论彻底沸腾。下至百姓上到大领主,都决心团结一致反抗齐直。
第三节:锅岛茂义时代,天保大改革开始
面对齐直的种种倒行逆施,主张彻底改革藩政的彻底改革派终于忍无可忍,于1824年7月发动政变,逮捕了齐直委任的藩政改革主持者有田权之充和纳富十右卫门。史称文久七年之变。经过交涉,齐直被迫同意启用彻底改革派的首领,武雄领主锅岛茂义(龙造寺系)为藩政主管。并明确了传位于后来佐贺藩的一代明主锅岛直正。锅岛茂义上台后启用著名的彻底改革派学者古贺殻堂为顾问。开始了史称“天保改革”的佐贺藩政新改革。
以锅岛茂义为中心的彻底改革派在“文政七年之变”后进而逼迫齐直隐居。天保元年,齐直正式宣布隐居,直正即位。同年(1830)3月,新藩主锅岛直正从江户返回。 五月,直正在佐贺藩藩主就任的庆祝会上任命锅岛茂义为藩内主管人事的请役,古贺殻堂为身边的御年寄相谈役(顾问),重整了藩内的人事体制。考虑到当时直正还不满20,所以锅岛茂义和古贺殻堂才是改革的真正建议和指导。当然,改革派的行动也遭到了部分人的反对,他们把矛头指向了佐贺藩的第一近侍古贺殻堂。与前藩主齐直勾结的藩内保守势力认为:与农民走得太近有损佐贺藩主的威严,一时非难之声不绝。茂义和古贺殻堂等改革派面对藩内保守势力的妨碍不为所动,仍然大力推动藩政改革。他们首先做的是改变前藩主齐直引退前那种奢靡生活。前藩主齐直的保守派侧近与现任藩主直正的改革派侧近因为意见不同而产生了严重分歧,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改革的进程。
不过,虽然受到了来自保守派的阻力,但是主导权仍然掌握在请役茂义和侧近古贺殻堂的手中。身为御侧头的古贺殻堂把精力全放到了藩校弘道馆的藩士教育工作上。在他的要求下。锅岛直正每周都要花时间亲自来到弘道馆巡视,同时为了鼓励家臣学习新知识,藩主也进入弘道馆接受教育,并下令藩内的上级家臣必须进弘道馆学习。这样,佐贺藩在天保的改革就从藩士的教育开始。
古贺殻堂是江户时代后期著名的儒学者。佐贺藩士。其父古贺精里是佐贺藩藩校弘道馆的校长。古贺殻堂早年在江户受教育,颇受儒学者尾藤二州和柴野栗山的影响。归藩后他面对佐贺藩因为《叶隐》荒废学术的现象极其痛心。所谓《叶隐》是一本书,作者是粗田代又左卫门,他是六代藩主锅岛纲茂的祐笔。此书记载的内容是粗田代又左卫门在五代藩主锅岛光茂的御书物役,即光茂死后剃发隐居的山本神右卫门的府上拜访时的谈话。这个山本神右卫门的父亲来自武雄后藤家,出仕于锅岛直茂,先后参加了在筑后、肥后、朝鲜的战斗,佐贺藩首代藩主锅岛直茂原来是龙造寺隆信的家臣,而当龙造寺隆信战死的时候,直茂曾打算切腹,最后正是被山本神右卫门的父亲出面说服的。所以说,他算是锅岛家的头号功臣和铁杆的锅岛派。佐贺藩开藩时虽然是锅岛家为藩主,可是因为诸多的事情导致龙造寺家势力仍然很大。两家常有内斗,所以《叶隐》算是两家内斗中锅岛家一派的理论指导书和圣经。
《叶隐》本来的成书目的是对于幕府建立后实行的文治主义政策予以批判。认为这是一种华美的思想,非常有害。而提倡佐贺藩创业时那种简朴的,安贫的武士精神。然而,《叶隐》的思想却走入极端,为了反对文治主义,居然提倡愚化的手段。对于各种教育工作都予以痛斥和否定。而且为了加强说服力,在书中罗列了各种不负责任的言论。所以整本书成了一部世间隐遁之人的无责任乱谈。《叶隐》出书之后,非常的流行,还成立了秘密读书会。而这种极端的理论直接的结果就是学术荒废。这个情况让身为儒学家古贺殻堂决心整改。整改的第一步是提倡恢复当时非常破败的弘道馆藩校,并且要求藩校实行强制教育,惠及全体藩士。这个要求在当时是相当罕见的。在古贺殻堂提出要求之前。佐贺藩弘道馆因为《叶隐》的影响,在学校里上学是一件受人鄙视的事情。所以很少有人来上学。而且入学仅限一定身份者才能入学受教育。这种情况在当时身份森严的体制下的日本诸藩都是普遍存在的。唯一的不同是或多或少而已。古贺殻堂则要求佐贺藩士必须都到弘道馆受教育之后才能出任藩政的管理者。而且佐贺藩士不分阶级,即便是最下等的小道具(物品管理员)和手明鑓(准武士,以前的郎党一类)也必须进入弘道馆受教育。
同时,古贺殻堂大力提倡多门教育。要求藩士文武并重。而且古贺殻堂本人虽然是儒学者。精通朱子学,但当时儒学者兼修兰学是也是很普遍的事情。许多儒学家都把兰学纳入自己的理论框架中(例如佐久间象山)。特别是佐贺藩常年跟外国接触,兰学在佐贺本来就是一门正学。而古贺精里/殻堂父子对兰学也有相当深的造诣。而且古贺殻堂本人面对藩内常年荒废学术的严重情况痛心疾首。急于做出改变,用更多的学术来充实藩士们长期僵化的大脑。所以古贺殻堂公开要求藩士们必须把兰学也当作正业来做。古贺殻堂将他的理论写成《学政管见》,向当时的藩主齐直递交。然而齐直不感兴趣,把古贺殻堂改为下任藩主锅岛直正的侧近,负责教育直正。无奈的古贺殻堂只好把热情先投入到教育工作中。
锅岛茂义柄政后,记起了这位敢言的学者。于是重新启用他,委以要职。予以很大的信任。然而受到齐直的干扰,古贺殻堂的改革意见仍然不能得到发挥。直到1830年锅岛直正继位后。作为新藩主的师傅和最亲近的顾问。古贺殻堂在担当御侧近的同时任弘道馆首席教头。全面负责学政改革,古贺殻堂的理论才正式付诸实施。
新官上任的古贺殻堂面对经年没有好转的藩士教育,于1831年向锅岛直正递交了《济急封事》。这份改革的理论指导中心思想是秉承于原来的《学政管见》。要求以藩校作为改革的原动力。在此基础上写成的《济急封事》更加激进。尤其是对《叶隐》这部让古贺殻堂痛恨不已的书予以及其严厉的批判。古贺殻堂痛斥《叶隐》是“大言不惭。”称那些信奉《叶隐》的是“不学”和“文盲”。坚决要求所有藩士必须进入弘道馆内学习。连身为藩主的锅岛直正都不能例外(大偎重信曾任直正的西方宪法学教授)。而且颁布了严厉的措施。后来甚至颁发了惩罚的条例。一个弘道馆的学生如果不能在藩校内按时毕业,就会遭到包括罚款和减薪在内的重罚。而且还规定,藩士到40岁之前,都必须每月腾出固定时间来弘道馆听课。弘道馆本身也进行了重大的改革。首先对教学课程进行分类,并对藩士进行系统教授。还规定了晋级标准。大大增进了藩士的见解。其次,鼓励藩士进行一些讨论式学习。而不是单纯的写讲义。这在当时算得上是破天荒的举动。以现代的眼光来看,颇有“素质教育”的意味。在当时是非常难得的。第三,鼓励游学,毕业之后的藩士,并不意味着学习的停止。正相反,藩内大力鼓励学生出去游学。甚至为此设款项支付学生游学的支出。因为古贺精里当年是幕府江户昌平坂学问所的教授,所以弘道馆很多学生都去昌平坂学问所游学。第四,藩财政大力提高弘道馆的投入,给予学生很不错的待遇。当时藩内财政艰难至极,但是锅岛直正仍然下令为弘道馆拨款170石。后来直正成为改革中坚时,弘道馆经费更是追加到千石以上。而一名中上级藩士俸禄可能才只有120石而已。据记载,当时弘道馆的学生一日口粮定为5合大米,早餐有酱菜,午餐有一些菜,晚餐则是饭和盐。虽然艰苦。但这在当时仍然是相当了不起的。其待遇可以说不次于幕府的昌平坂学问所。而幕府有400万石的领地。佐贺藩只有36万左右。可以说幕末佐贺藩在教育上的投入在日本可算的上是名列前茅。而古贺殻堂的努力很快就得到了回报。1850年学者吉田松荫访问佐贺,后来在他的《西游日记》中记下了佐贺藩学术兴盛的盛况。吉田写道:“路上走着的穿袴的少年人,大多手里拿着各种书籍。显示出这里的士人是文武兼备的”,并且将佐贺称为“文武兴盛之所”。消息传出后轰动日本,幕末时期许多藩士都是看了吉田松荫的书后,对佐贺心驰神往而前往游学。佐贺兴盛的教育名闻全国。
佐贺藩既然下大力气兴盛学术,就必然能收到丰硕的果实。维新时期佐贺能以后进倒幕藩国身份变为四大藩阀之一。佐贺藩的丰裕人才功不可没。作为幕末技术力最强的藩国,佐贺藩不但在战场上游刃有余。而且为日后日本产业化立下了汗马功劳。佐贺藩出身者在日本许多领域都极有建树。除去政治军事方面,下面是佐贺藩其他的出身者以及其事迹
医学:池田良一(日本癌症治疗的先驱),伊东玄朴(率先推广种痘术),相良知安(明治首任医学院御用挂,日本普及性近代医学的奠基人),佐野常民(日本红十字会创立人,佐贺兰学六杰之一),楢林宗建(楢林荣哲之子,首位成功引进种痘术者。)吉冈荒太/鸠山弥生夫妇(日本女性医师教育的先驱)。
实业:石丸安世(首任电信头,日本电网的大总管)伊丹弥太郎(日本电气产业先驱,东邦电力首代社长,东邦电力在二战前是日本五大电力公司之一),江崎利一(江崎格力高集团创始人,日本点心大王),田中久重(佐贺兰学六杰之一,东芝的始祖),谷口清八(日本铸铁之王),深川荣左卫门(有田窑业创始人,日本近代陶瓷业的先驱),藤山雷太(藤山财阀创始人,日本最大的造纸公司王子制纸原属藤山财阀),松尾安兵卫(日本土木建设之父),森永太一郎(森永制果的创始人,森永制果是日本最大的食品公司之一)。
技术,发明和教育:大偎重信(早稻田大学创始人),天野为之(经济学者,《东洋经济新闻》创始人),石井亮一(日本第一位残疾人教育家),大木乔任(首代文部卿),久米邦武(《米欧回览实记》的作者,日本近代史学奠基人),黑田千佳(日本首位女理科博士),志田林三郎(日本电力学的奠基人),杉谷雍助(佐贺兰学六杰之一,佐贺藩铁反射炉的首席工程师),丰曾一女(日本近代著名女子教育家),中野初子(发明家,日本第一个制造电灯者),纳富介次郎(日本近代最伟大的工艺教育家。创立了多所工艺学校)真崎照乡(发明家,自动面条制作机的发明人),本岛藤太夫(佐贺兰学六杰之一,佐贺藩铁反射炉的另一位首席工程师),石黑宽次(佐贺兰学六杰之一,精炼方首脑,日本首个蒸汽机车模型制作者)。中村奇辅(佐贺兰学六杰之一,精炼方首脑)
艺术:石田英一(日本近代金石学大师),冈田三郎助(画家,首位日本文化勋章的受勋者),蒲原有明(诗人,日本象征派大师),曾祢达藏(日本近代建筑艺术家,日本建筑家学会发起人之一),辰野金吾(日本近代建筑艺术家,东京车站的设计者),中林悟竹(日本近代书法家,明治三笔之一),百武兼行(画家,日本西式画法的先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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