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为了合理掉折子的水遁,me用过期花絮强化了下yoko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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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根川东侧,河东军的本阵中,宇都宫壬纲正坐立不安地苦等北武州别动队的捷报。
“大大,吃点和果子吧。”侍茶小妹一脸关切。
“我不饿。“壬纲回首,温柔一笑,”你自己吃。”
不错,他又开始胃痛了。压力和胃痛,从起兵闹事那一刻起就如影随形。
“怕是已经挂了——那个折子。”万里小路显子捧着茶碗欣欣然道。
说罢,斜了壬纲一眼。
也许把这娘子关回大牢会更好——壬纲恨恨地想——没她在,压力会小很多。当然,真那么做了,舆论不会放过他的。
“萌典侍,要不是雅人,你现在还跟你的反动派老公站在一起,和人民做对,和时代潮流背道而驰呢。”
或者可以把她交给自己信得过的手下照顾?
不行。种男们已经压抑太久了。
焦虑之下,壬纲迈出风雅的隔间,跟营盘上的汗臭撞了个满怀。
掏粪玩泥的乡巴佬——他扫视人群,眼光冷得能叫人哆嗦——兵农分离二十年后的今天,他宇都宫壬纲又指挥起了掏粪玩泥的乡巴佬。
然后他叹了口气,领袖般微笑着推开请愿的老乡,上马,穿过人群,来到河岸——老远就能听到这里抗租兵勇们的喧哗。
他顺着兵勇们的指点望过去——
对岸,泉重行的赤备静得像堵墙。
赤备面前是一字排开的木桩,桩子上空有鸦群在盘旋,聚集。
壬纲认得这种桩子——两头削尖,一头插进刑场,一头插进直肠。
泉重行用这种桩子招待过伪幕的败将、土一揆的拥趸和落到他手里的抗租领袖及其家眷,用这些人血淋淋的屁股换来了北武藏的安宁。
行刑组把抗租别动队的残部牵到河边,逐个落实到桩尖上——整个过程漫长而又嘈杂。
壬纲掏出双筒望远镜,检视每一张扭曲或即将扭曲的面孔,但始终没找到哲兵卫。于是他欣慰地一握拳,拨转马头,回茶席去了。
“海怪的老巢在哪儿?“
“操蛋。“
扑通。折子掉回到了水里。
他知道对手要问出什么,但不想为了少听几声扑通得罪比泉重行更黑暗、更神圣、更强大的东西。海怪老巢的问题提得高明,说明泉家已经知道得太多了。折子不能让他们越界——死活不能。假以时日,他会把问错问题的人统统送去喂王八。
这么想着,折子又给吊了出来。
“海怪的老巢在哪儿?“
“闲雪町。“
折子听到自己用某种非人的嗓音哼哼着。
红唇如火的姐姐朝负责体力活的拷官摇摇头。于是,扑通。
折子不想表现得像个行将就木的烈士,虽然他的脑袋已经给泡得像口又大又薄的麻袋,里面貌似还装满了食腐动物心爱的变质蔬菜。
于是再一次,他集中精力,把困住他的这个澡桶想象成神龛、庙宇、祭坛或诸如此类的设施。此时,他只希望能在要命的浑水里多清静一段时间。
然后,仿佛在永无止境的痛苦尽头,那道光出现了——仅在他们把折子吊出水面,报销他整个回合的努力前一瞬间。
“海怪的老巢在哪儿?“
“高岛湊。“
扑通。
折子没有放弃。他知道自己已经找上了救兵——而这一回合,他要给救兵打气,信仰她,使她强大——也许她还没找回自己的身份,神力之弱甚至不足以召唤茶壶里的风暴;但自己现在要恢复她数千年的记忆,把神话和古老的祷词还给她,把愤怒、斗志和可怕的力量还给她,把真名还给她,把崇拜还给她。
海怪,我在此称颂你!——休克的折子在理性的坟场向迎面扑来的幻影喊道——我尊你为七海之魂、恶浪之母、烈风之王、战神、谋略家、颠覆者和全视之眼——称颂你无边的神力和无匹的美!现在你的顽敌要我在你的国里遭难,他们看轻你的大能,诋毁你的意志,折磨你的信徒,你怎能容忍这等亵渎?你有千百个显赫的名字,正如海洋有千百种颜色,美有千百个载体,暴力有千百种形式,但我现在只向你的真名祈求恩惠——万军之YOKO——救我,不要让敌人得逞,忠仆遇害!
这次,折子被乱鞭抽醒时被远比适才明亮的光芒耀花了双眼。
“海怪的老巢在哪儿?“
“Yoko丸。“
扑通。
这个回合,折子要设法取悦这个小女神,给她一个施恩的理由——他现在面对的已不再是宁胡玉子,他的老首长,而是Yoko,一个同样残酷无情、反复无常,但骄傲得多、任性得多、强大得多、年长得多也世故得多的姑娘:
请垂怜,我的主,我的女神。我崇拜你,赞美你,向你献祭。你的眼睛是夜空中指路的明星,你的秀发使和风载满花香;你的唇是七月的波浪,在安房国金色的海岸上亲吻孩子们的脚踝,赐给他们童真的喜悦、美的熏陶和海洋的祝福。我用我的生命践行你的路,用身体向你献祭,用祈祷丰饶你的信仰,用火与剑向忘却你的王公复仇。请拯救我的灵魂,接受我的祭品——我的心脏、我的肺、我的肝、我的身体——你谦卑的仆人在你的神殿里向你顶礼膜拜:请拯救我的灵魂,YOKO!
折子的各大脏器随着仪式的结束而衰竭。他完成了献祭,把水桶变成了祭坛,把皮囊留给了水桶。泉家的忍者诧异地发觉他们吊出水面的是具尸体,尽管他们的拷问远没达到致命的份量。
与此同时,远在闲雪町高岛湊海域停泊的Yoko丸上,正上演着神奇的一幕。海怪党的厨子在几个大汉的协助下料理着当天捕到的大鱼。他剖开鱼肚,想抽出鱼肠,却模到了一条人腿。胆大的厨子索性拽住脚脖子把人体整个拖了出来,于是我们听到有人惊呼:
“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