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自『Z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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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僅出於個人興趣及日文練習用,水平極有限,謬誤望指正。
秋山真之與日本海海戰
目次:
一、戦略上の最難点
二、所謂る七段構
三、将軍の偉勲
四、軍使秋山参謀
五、敵屍に祈る
六、千古の名句
七、天佑と神助
二、所謂的“七段式作戰”
為迎擊波羅的海艦隊,秋山將軍預先擬定了分為七步的作戰方案,這是我們耳熟能詳的事情。
然而所謂“七段式作戰”是什麽呢?
這是將戰鬥大致區分為晝戰和野戰,交互采用正攻奇襲的靈活戰法。將作戰海域從濟州島近海至浦鹽沖區分為七段,在各區域中采取最合適有效的攻擊方法對敵軍予以殲滅。
(按:浦鹽沖及下文浦鹽港,即海參崴,明治時亻弋稱作浦塩斯徳,為ウラジオストク的漢字寫法)
換而言之,從順序來說的話。首先,第一段攻擊是我驅逐艦隊和魚雷艇隊於敵我主力艦隊交火前夜,以全力對敵艦隊進行偷襲。第二段攻擊是上述襲擊結束翌日,我主力艦隊火力全開對敵軍艦隊進行正面攻擊。第三段和第五段攻擊是在正面攻擊持續的夜間,由驅逐艦隊和魚雷艇隊再度全力對敵軍進行水雷奇襲攻擊。第四段和第六段攻擊是在其襲擊翌日,以艦隊的大部分對在郁陵島和浦鹽港前對敵軍殘余艦隊進行追擊。第七段攻擊是先期於浦鹽港敷設水雷封鎖帶,從而徹底圍困敵軍艦隊,使其深陷包圍的思慮周密的作戰方案。“七段式作戰”論宏大及細致的程度,遍查古今海戰史,未見有能及者。
(按:關於七段式作戰的區分,也有說三四段為夜間奇襲作戰,五六段為主力艦隊追擊,本處僅按原文所載譯出。)
然而實際作戰時,因為諸多因素影響,實際被應用的僅是第二段至第四段作戰方案。之所以這麽講,是因為戰鬥開始時正當白晝,出於夜戰目的的第一段攻擊自然被省略。而自第五段以後的作戰方案也沒有被應用,這是因為截至第四段攻擊結束,敵艦隊業已近乎全滅,自然也就沒有使用的必要了。
即便從這樣的實戰結果而言,本次海戰也收獲了超出預想的完美戰果,但對於特意策劃了七段式作戰的秋山將軍來說,或許會感到成果不夠完美吧?
出自:傳記《秋山真之》(活躍篇【下】)
五、為敵屍祈禱
這是日本海海戰的第二天,即五月二十八日上午十點左右的事情。我軍將敵軍敗潰的艦隊主力包圍起來進行炮擊,然而敵軍卻絲毫不見應戰。其旗艦尼古拉一世號上無任何類似信號旗的物體進行指揮。因為距離較遠,我軍一開始完全無法理解這究竟是什麽含義。
但因為隨後即判明這是表示“投降”的國際船舶信號,所以無論如何都必須派遣受理投降工作的軍使,秋山參謀隨即被任命。
此刻,從前後發生的事情來看,作為軍使出行的秋山將軍胸中應該有相當的決心。
決定了軍使,還需要人來擔當翻譯。因為三笠號的船員山本大尉精通法語,便由其作為翻譯與將軍同行。山本大尉即當今皇室的禦用主管山本信次郎少將。
隨後秋山參謀和山本大尉二人便登上了尼古拉一世號。因為前去的只有兩人,而其中之一的秋山將軍已經亡故,現在還知曉當時情景的也就只有山本信次郎少將一人了。
山本少將這樣講述了當時的情況。
“那個時候,不用說我們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我和秋山參謀兩個人乘雉號魚雷艇離開旗艦,登上了尼古拉一世號。那天海浪洶湧翻騰,因為尼古拉一世號舷側的斜角很陡沒法上去,便使用了繩梯。我所站的位置稍好一些,‘我先上去了’比秋山參謀提前一步踏上軍艦,他也隨後爬了上來。
截止登艦,旗艦方面一直在用雙筒望遠鏡密切監視著我們,但因為尼古拉一世的舷側較高的緣故,視野被遮擋。從這裏無法看到旗艦的話,旗艦也無法看到我們。
說句老實話,就算我們在艦上被什麽殺了,旗艦也無法判明。
敵艦上如預想一般,充斥著異樣的亢奮。因為語言不通不明白在說些什麽,我們一邊頂著水兵和軍官的臭罵一邊四處亂竄。簡而言之形勢實在是非常不穩定。雖然我方對於可能發生的危害有所預想,但除了佩劍和手槍沒有攜帶任何特別的武器。因為覺得被害之時即使拿著這些武器也無濟於事,到不如同高潔的武士一般坦然的迎來死亡。
敵軍的軍官帶領我們穿過甲板走向司令室,秋山參謀始終保持著一副從容不迫的氣度。路上,我們突然看到甲板上橫放著大量戰死者的遺體,水兵們用吊床將其包裹,正要舉行水葬的儀式。水兵們各自用俄語念誦著祈禱文。暗自思考一下,我有些小小的亢奮。因為語言不通,我們最初所見到的不穩的情形,其實是他們的祈禱聲和為準備水葬而產生的喧鬧給我們造成的印象。
雖然這都是被我方的炮火所消滅,且業已投降的敵人。但目擊到為戰死者進行水葬儀式的情景,還是讓人覺得有種莫名的哀傷。試從另一方面來思考,武士都是相惜的。雖然他們是敵人,但也是為國家捐軀的戰士。目睹此時此景,秋山參謀卻依舊從容不迫,他毫無顧慮的走向戰死者遺體所在之處,跪在那兒,向屍體靜靜地祈禱著。祈禱的神情不見絲毫虛偽的色彩,至誠的心意溢於言表。敵軍的船員遠遠地凝視著秋山參謀的祈禱,眼神裏閃爍著真誠感謝的光芒。從這之後,他們態度裏反抗的神色逐漸消退,甚至仿佛能夠感受到對我們尊敬和親切的感情。
我們二人被引進司令官室,稍稍等待了一會兒。不久,敵將諾伯加托夫少將出現了。原本以為他會穿著氣派的軍裝卻沒想到穿著沾滿煤灰的工作服。那時我們才初次得知,敵艦隊在戰爭之時似乎要穿著作業服。於此相反,我海軍面臨戰爭之時都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因而穿著特意準備的可以說有壽衣含義的華麗軍裝。從這一件事情便可看出敵我雙方在根本精神上思考方式的不同。
諾伯加托夫少將是位非常善良的人,投降後早早地帶領我們接收了軍艦內的金庫。他說既然投降了所以艦船上的一切都是我方所有,自己不願意再有所接觸,反而變成了催促我方接收的人。秋山參謀一開始用英語和諾伯加托夫少將進行交談,因為對方不擅長英語無法領會言談的要旨,所以改用了法語,作為翻譯的我,自然能夠得知此時交涉的內容,這裏有必要補充說明一下。
諾伯加托夫將軍對敵方的軍官極為平易謙和的態度,即是所謂大國國民落落大方的風度吧。
交談結束後,諾伯加托夫少將邀請我們共進午餐,我們以剛剛吃過飯不想再吃的理由謝絕,於是他便用葡萄酒款待了我們。
一個多小時的會談完成了一切的準備交涉,隨後改由諾伯加托夫少將訪問三笠號,與東鄉長官進行會見。
出自:傳記《秋山真之》(活躍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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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宇都宫雅人 于 2011-12-20 19:41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