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房守日(真田豪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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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帛论坛风波杂谈

简帛论坛风波杂谈

事先声明,此贴较长,并且是个无聊的八卦帖,涉及到一些内幕和学术讨论的细节,如果对相关问题没有兴趣的朋友可以不必浪费时间阅读此贴。
  最近几年,如同天降祥瑞一般,各种战国楚简、秦简、汉简资料如雨后春笋一样破土而出,但令人感到无比尴尬的是,这些竹简往往是被盗墓分子偷运至香港,出土地点无法获知,却被国家的高等学府和科研机构以抢救文物的名义回购,所以它们往往都没有合理的名份。但是古文字学者们往往本着“英雄不问出处,流氓莫问岁数”的精神,埋头认字。
  武汉大学、复旦大学、清华大学都设有专门的研究网站,并且设有学术论坛,供学者们发表意见,但凡有那么一星半点的真知灼见,可以发在论坛上让大家评判。网站也有专门的工作人员负责收集论坛上学者的发言,将内容进行整理编排,作为一种正式的学术意见进行引用。这种探讨学术的方式是属于比较新颖的模式。早几年有位学术网站的负责人曾经告诉我,学者们往往通过邮件和公开的刊物进行学术讨论,一般不会把论坛中的讨论当作正式的意见进行引用,论坛只是作为一种辅助式的摆设存在。我的朋友告诉我,某些学术刊物的审核者要求论文中不要带有网络引用的意见。而我个人曾经写了一篇电子文档的文章,托朋友带给一位年逾古稀的学术泰斗,希望探讨某些学术问题,老人家以不便观看私下发来的文章为由婉拒了与我的探讨,只接受公开的刊物讨论模式。由此可知,学术界对网络学术讨论还是存在许多保守的态度。不过最近几年似乎学术界也开始越来越重视网络的学术意见,论坛中的讨论,网站中发表的文章,只要能引用正规学术网站的网址,基本上可以被接受,新出版的一些学术书籍和刊物中,也开始出现网址的引用,也出现了专门负责收集网络意见的工作者。在如此的背景之下,就出现了我下面要讲述的事件。
  2013年1月19日,武汉大学所办的简帛论坛中发生了一场比较有意思的争执。一个id名为“向往光明”的网友发了一篇题为“吐槽——关于学术的专业与非专业”,对一位长期在论坛发言的网友“天涯倦客”先生在论坛所发的学术观点进行抱怨。从“向往光明”的言论来看,给人感觉此人似乎是一个高校的老师,并且是古文字专业,对各种学术观点的正确与否简直到了高深莫测的地步,一眼看上去就知道哪种观点是他们想要的“正确言论”,哪种观点是让他们看着吐血的“垃圾言论”。但是此人在另一个帖子里却自谦道:“所谓文字学的问题,俺本是外行,还在这胡扯,让先生费心纠谬,惭愧!”让人又觉得此人本身也并不是真正的古文字专业学者,其中云山雾罩,难见真相。“向往光明”也承认,“天涯倦客”有很多“高见”,但是又介意他不是学术圈里的人,还抱怨说,如果“天涯倦客”先生再多几个的话,他们就要累死了。“天涯倦客”是山东人,脾气比较倔强,虽然“向往光明”反复声明没有恶意,“天涯倦客”先生能够清楚地明白话中所暗藏的机锋,于是毫不客气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并且一股脑将论坛中发表的言论统统删除以示抗议。其他网友大多也都是学术界的学者,他们也深知各种学术观点很难完全用专业和非专业作为尺度进行衡量,多数也是认为以观点正确与否作为衡量标准,专业学者更要自律。
  在这中间,一个网名id叫“汗天山”的网友(注意,这位老大就是事件的主角)祭出了唐兰先生《古文字学导论》提出的“六条戒律”作为衡量网络学术观点的标准:一戒硬充内行;二戒废弃根本;三戒任意猜测;四戒苟且浮躁;五戒偏守固执;六戒驳杂纠缠。唐兰老先生作为古文字领域的先驱提出的意见,确实能够有助于治学者端正研究态度,不过把这些注意的要点过于教条化,并且当作一种禁锢思想的方式也未必是什么好事。说道唐兰先生,不得不提到另一位悲剧学者陈梦家先生。陈梦家先生的治学方式,在严谨的唐兰先生看来恐怕是过于飘逸潇洒,六条戒律如果用到陈梦家先生身上,估计一条也躲不过。唐兰先生恐怕也因此与陈梦家先生芥蒂甚深。在文革期间,当陈梦家先生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的时候,唐兰先生则坚定地站在攻击陈梦家先生的立场上,从学术的角度对陈梦家先生进行彻底的否定。陈梦家先生在墙倒众人推的局面下悲惨地去世之后,他的夫人赵萝蕤女士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当中华书局出版陈先生的遗著时,赵萝蕤先是狂笑道:“我又能拿稿费了!”接着是一阵悲戚的大哭。每思至此,有时候觉得所谓学术的严谨性,特别是唐兰先生的所谓六条戒律,真的如同天地之间唯一法则,违反了就要寝食难安么?
  闲话少叙,事归正传。本来这位“汗天山”祭出唐兰先生的戒律也是想站在专业学者的立场上以和事佬的面貌出现。而我则觉得自己应当站在“天涯倦客”的立场上也做个和事佬,于是我也毫不客气地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如果觉得别人说的是让人吐血的观点,那就是谬论咯?既然是谬论就一二三四地指出来谬论在哪不可以么?如果认为此谬论很低级,不值得指谬,那就在自己写文的时候不引用就是咯,这很难处理么?”我认为,不同人由于学术经历不同,兴趣点不同,提出点不太精确的观点也没什么奇怪的,如果觉得是需要辩驳的谬论,大可以公开辩论,如果觉得不值一驳可以避开不谈,写文的时候也没必要全部引用,不算是违背学术讨论的基本原则。本来觉得很正常的发言,却仿佛开启事件爆点的引擎一般。汗天山开始通过回帖和短消息向我同时发难。他的回复排版很怪异,而且回复中简繁字体混搭,给人一种精神不太正常的感觉,以下他的相关回都采用其原有文字和版式排列。他的回复中说道:“俺就是照樓上這麼做的——不信您看俺引用過閣下的“觀點”嚒?”在短消息里他还加了一句:“——可是,不花費時間將閣下發的垃圾文字看完,俺又怎麼能夠知道閣下所發的都是垃圾呢?這不還是要浪費俺的時間么?【浪費了時間,一無所獲,所以感覺就像吃花生吃了個臭的一般,吐血~~~】。”
  从我多次网络论战的经验可知,下面即将引发一场暴风雨。我很快通过简帛网发表的文章确认了“汗天山”的真实身份,此人名叫侯乃峰,也和“天涯倦客”先生一样是山东人,曲阜师范大学历史孔子文化学院儒家文献研究室副主任,讲师。此人在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网站的网名为“小狐”,一向喜欢用一些不着四六的流氓式的言语诋毁其他正常发帖讨论问题的学者发言。他在其他地方的言论,和对我的回复言论模式基本相似,第一时间可以确定为同一人,并非冒名顶替。他突然向我发难所指何事,基本上我已经了然于心。
  我假装一无所知地说道:“那科研工作者要付出的努力要比这个大多了。那是从多少种海量的数据中获取有价值的研究成果。如果连这点都忍受不了,怎么做专业学者呢?”另外我又补充道:“本来就是随便说两句的,又不指望别人引用。哪位如果真愿意引用,那还真是诚惶诚恐,担心出什么问题。但敝帚自珍的心总是有的。若不服就来论战,引用与否是你的自由自然不会干涉。另外我不认识你,你引用不引用我的观点跟我有个毛线关系?”作为一个正常人,我肯定不会死乞白赖地求着其他人必须引用我的观点,但侯乃峰居然把是否被他引用作为他尊重与否的标准,我就觉得此人的思维确实有点贵恙。
  他可能认为我是个冥顽不灵之人,不点不亮,继续撩拨道:“俺能忍受得了‘從海量的数据中获取有价值的研究成果’,但忍受不了看了一天的‘垃圾文字’,沒找到一句話是‘有價值的’~~~”这段话一说我就首先注意到这话里有诈,因为我在论坛中的发言并不是很多,其中大部分的帖子只不过是转帖了一些新出的书籍信息,并不是我所发表的个人看法,而且已经是几年前的旧帖。而最近一段时间唯一能代表我的学术言论的帖子只有一个,后面会提到。他一方面根本没仔细看过我的帖子,另一方面想把我描述成一个狂发垃圾文字的纯外行,将我这个不沾边的外行树立到专业学者的对立面上去。他心中的算盘我看得如同明镜一般。
  接下来,我针对他的说法继续调侃:“你统计一下我在这个坛子里总共才几个字?需要你看一天?是不是阅读存在什么问题?忍受不了就别干专业嘛。哪行不吃饭?何必自虐虐人呢?”
  他依然摆出一副洋洋得意的姿态说道:“可以自己查查嚒,看閣下的回復有13頁啊?這個還少啊?——你以為幾個字啊?【幾個字也不是在一個版面上,俺老人家找來找去,一天也就過去了~】【俺就沒幹什麽專業啊,不象閣下以專業人士自居啊,俺就不以這個吃飯啊?——這個就不必麻煩閣下來教嘍】”果然不出所料,他根本没仔细看过我的帖子,纯粹信手拈来,闭着眼睛胡扯。
  我便继续逗道:“大部分是转载书名好吧?于是那些书名都是垃圾文字?那怪不到我头上,都是“专业人士”编纂,你这地图炮开得够大。看来我转帖的书名全部都是“垃圾文字”。辛苦你了,把我转来的书名帖子都一个个看过了。如果把那些帖子引用到你文章里,你那文章就成了目录了。哈哈。”
  他终于图穷匕见,他所指的实际上是我在1月6日在“清华简三《说命》初读”帖子下的回复。原文如下:“‘惟殷王赐说于天,甬为失仲使人。……天乃命说伐失仲。’前后皆为‘天’,而中间殷王与傅说对话却说‘帝’。‘惟殷王赐说于天’被解释成‘天赐说于殷王’的倒装,似有值得商榷之处。我个人以为‘天’与‘帝’不同。‘帝’即为天帝,而‘天’是人名,为武丁之臣,我认为可能是甲骨文中的小臣‘吴’之误。原文是指殷王将傅说赐给‘天’,作为讨伐失仲的先锋。但实际上在赐的时候傅说尚未找到,等到傅说找到的时候,由‘天’向傅说下令讨伐失仲。 ”
  这是对《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叁)》中的《傅说之命》三篇中的第一篇开头的解读。《傅说之命》三篇就是媒体上所称证明《伪古文尚书》中《说命》三篇为后人伪造的真古文。不过学者已经注意到,清华简《傅说之命》三篇中并没有包含其他传世文献中所转引的《兑命》(《说命》)的文字,所以为了区别,将清华简版《傅说之命》三篇称为《傅说之命》第一、第二、第三篇,而不称清华简《说命》上、中、下篇。其中开头部分“惟殷王赐说于天”,常规理解为“殷王受赐傅说于天”。如果承认这样的语法,那么就意味着《傅说之命》中“天”与“帝”混称。和一般认为的商人多推崇上帝,而周人多推崇上天的说法有一定差别。解释这种现象,要么承认商代也存在天、帝并称的说法,要么说《傅说之命》存在周人补缀润色的成分,这一点在第二、第三篇中体现更为明显。而第一篇中还包含一些类似殷商卜辞的说法。基于这个认识,我尝试提出一种异于常规的解读,将《傅说之命》第一篇中提到的两个“天”字看作误字,恰好在卜辞中武丁时期有个大臣的名字“小臣吴(本字不是吴,用吴字代替)”和甲骨文的“天”形似,但不是一个字。我就突发奇想,认为这里的“天”并非上天,而是武丁的臣子。武丁将傅说赐给小臣吴,小臣吴再下令傅说去进行征讨。从基本解读而言,虽然有点大胆的想象,但没有违背基本的学术讨论规则,能做到言之有据。不过这个说法唯一比较大的缺陷在于,商周时期的金文资料中缺乏支持我观点的语法例子,“A赐B于C”的句式多为倒装句,意思是A从C(人或地点)那里得到赏赐物品B。因此我这个猜想也可能是错误的。本来我不打算急于将自己的观点发到论坛之中,但我转念一想,我又不会强逼他人一定信从我的看法,反正意见也不成熟,发在论坛里有什么大不了的呢?于是我就发出,随后“天涯倦客”先生在我的观点基础上进行一些阐发,分析了卜辞中小臣吴曾经讨伐过的势力,发现小臣吴曾经讨伐过一个叫做“羌龙”的势力,或许与《傅说之命》中提及的“失中”有关。学者多数将“失中”写作“失仲”,我考虑到这里或许还有值得阐发的余地,恢复为“失中”的写法。我们为这个发现也受到一定的鼓励,觉得或许能有所新的发现。不过随后一段时间我忙于杂事,也在阅读相关资料寻找线索,只不过没有形成独立的文章进一步表明我的探索意见。
  结果侯乃峰却把我这一条发言拉出来,我非常不满,于是反问道:“这段话几个字?你要看一天?莫不是把我随手一发的一段话当《易经》来研究? ”
  他马上拉出一副泼妇的嘴脸羞辱道:“殷王将傅说赐给‘天’——蒼天啊上帝吶,你怎麼能讓一個正常人竟然有這種想法啊@ ”我反击道:“不行吗?难道我必须按照学术界定下的调调发言?学术界哪条规定说我这样的言论有悖学术讨论原则?”其实在这个时候,他根本没读懂我这段帖子的意思,他以为我在说殷王将傅说赐给上天。他在给我的短消息中嘲骂道:“蒼天啊,上帝啊!——殷王賜給上天傅説啊,那叫‘正常言論’啊,不是“謬論”啊~~~【——看來跟閣下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共同語言,閣下好像自己已經將自己自動歸屬於‘妖孽’一類的,就是正常思維一點都冇的~~~】【——將傅説賜給上天,那要將傅説殺了才行啊,你就給找找哪條簡文說殷王將傅説殺了啊~~~閣下腦袋沒叫驢踢過吧?】。”这一点表明他拿我这条发言说事,并不是他自己的主张,而是受人指使,故意找茬,甚至连原话的意思都没完全弄明白就向我发难,显然他是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可以轻易地证明我是多么的愚蠢,他估计是认为我在网上的发言都是最低级的胡说八道。
  侯乃峰继续恶心道:“有這種想法也不打緊啊,怎麼還能在論壇裡堂而皇之的貼出來啊@——在俺看來,這就如同把‘俺是**’的標籤貼腦門上一模一樣滴~~~ ”“俺是**”的**他没打出来,估计是想打SB之类的言论。侯乃峰在我眼里已经完全是个流氓,他说出这样的话来已经毫不奇怪,不过这样的语言表述方式,又让我感觉出另一个人隐藏在侯乃峰的身后——子居。
  果不其然,在短消息中,侯乃峰发来了这么一段内容:“前幾天有人向我提醒:……不去,以前俺就跟复旦说过,凡是**、某某(隐去本名)这俩败类待的地方,俺一律都不去。”这是某个人的言论,**指的应该是“天涯倦客”先生,某某是我的本名,把我和“天涯倦客”串在一起当作“败类”的,据我所知仅有子居一人。而这段话的背景我也十分清楚。原本子居靠着电子书当敲门砖,在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论坛(以下简称“复旦论坛”)中与古文字研究者和学生们打得火热,并且操纵热血的学生们对姜广辉先生发起口诛笔伐。实际上仔细阅读子居罗织姜广辉抄袭的“罪状”可知,大部分是姜广辉根据李学勤先生的文章内容提出的质疑,所以部分文字相似并不构成抄袭。但子居却能通过自己煽动性的暗示言论,鼓动自诩严谨的学生们对姜广辉进行文字狙击,其操纵他人精确打击的伎俩可见一斑。
  不过后来又发生了沈培事件,子居不识抬举地撕咬了沈培先生,被复旦论坛管理员驱逐。当然由于复旦论坛没有想到子居是个满肚子阴谋诡计的妄人,驱赶他的行为恰好给了他表演一出悲情戏的绝佳机会,戏的内容是“专业学术论坛为了维护自身的尊严,强制驱逐非专业人士”。由于子居平时施舍了大量电子书,那些得了恩惠的学生们出来给子居请愿,子居可以傲娇地满足自己的表演欲,大肆抨击复旦论坛的固步自封,继续将自己树立成圈外独立研究者的光辉形象。并且在自己的一言堂论坛中挂起了香港《苹果日报》对沈培先生家事纠纷的夸张报道,借以进行道德批判,并将矛头指向沈培先生的恩师裘锡圭先生,继续占据至高点。除此之外,他还在清华大学简帛研究网站发布的网文中借口学术问题撕咬裘锡圭先生。这时候我联想到侯乃峰在2010年9月至2012年6月在复旦大学中文系博士后流动站,合作导师恰是裘锡圭先生。而侯乃峰居然与子居交往甚密,并且和子居同样挂上狐狸的头像,网名又是“小狐”,其语言表达方式和性格都极为相似,可谓亲密无间好基友。这里面的复杂关系……恕我脑容量太少,内存溢出。子居之所以给侯乃峰发这条消息,一方面继续在侯乃峰面前傲娇,就算是复旦论坛用八抬大轿抬他他也不会回去,另一方面就是定点清除,暗示我和“天涯倦客”先生是两个大大的坏东西,需要死啦死啦地。侯乃峰大概是如同得着了主子下达的追杀令一般,开始伺机寻衅。
  另一方面我与侯乃峰展开了私信对攻,侯乃峰继续嬉笑道:“如閣下這般不成器的貨,真是少見,無論玩陽的玩陰的都玩不過別人,於是就用下三濫的伎倆~~~哈哈哈~~~”。并且还故作神秘地说道:“拜託別讓原整理者聽到啊——防止有人被噁心死~~~”让人觉得他仿佛是清华简整理者派下来的传承圣旨的某种官员,阴阳怪气不可言状。为了表示我的耐性,我还是将我的观点的本意解释了一遍,并且在论坛里再发一贴进行强调。希望侯乃峰能够回归正常思维。不过侯乃峰依然跟我死硬到底,继续羞辱道:“明明就是屁話,毛都沒刮上的帖子,還非要再糊上一糊,看看,成屎了吧?我搞懂閣下的‘觀點’?搞懂那個幹嘛呀?——現在搞懂了不還是屁話嚒?俺要去拉屎去啦——)把從閣下這裡看到的聽到的一股腦拉出去@不再和閣下饒舌啦——”
  在这样的形势下,我开始毫不留情地对侯乃峰进行发炮,先质问他是不是侯乃峰,他居然嬉皮笑脸地回应道:“看看,搞錯對象了吧?哈哈哈~~~搞了半天還不知道和誰玩呢?還罵上啦,哈哈哈~~~”当然我也有点怀疑,有没有可能是侯乃峰把帐号借给子居来玩我,要么是侯乃峰把与子居在qq商议羞辱我的话复制到短消息里,于是我继续试探他,问他是不是子居,抑或是子居的走狗。他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继续故作轻松地说道:“還子居吶,俺都不知道他是誰~這種智商的還和俺對罵~~~哈哈哈~~~孩子,再回去修煉一番吧~~~——在幾個論壇裡早就有人提過醒,象閣下這種貨色就躲著點;之所以今天穿新鞋還非要踩一腳,就是因為閣下隨便接俺話,還“謬論”連篇,什麽覺得不對就不引(我tmd不看怎麼知道是閣下留的狗屎啊),看得老子不舒服~~~閣下看論壇裡自己發的帖子其他正常人有睬你的嚒?哈哈哈~~~自己估摸估摸去吧。現在,俺也玩夠了,不再踩啦~【記著啊,以後見到我就像其他人躲閣下那般,躲著點哦,別再惹俺啊~~~】”“汗天山”是侯乃峰是有铁证存在,侯乃峰与子居的关系也有明证,他却避而不谈,显然是不希望我抓到什么把柄,另外有头有脸的学者穿马甲在网上骂街后装傻矢口否认,侯乃峰不是第一个,说明侯乃峰是一个色厉胆薄之徒。
  有鉴于此,我专门发了一个公开的帖子,质问“汗天山”是不是侯乃峰。侯乃峰却当起了缩头乌龟,不敢承认。我也不想继续跟他在短消息里对骂,于是把他给我的短消息贴出来直接公开对他进行抨击。他有点吃不住了,他摆出一副流氓的嘴脸,声称不怕我对他进行道德批判。身为孔子文化学院儒家文献研究室副主任、讲师,不顾师道尊严地跟我耍流氓满地打滚真是有点《古惑仔》中被毙掉的黑老大靓坤的风采。
  这时候论坛的管理员已经关闭了专业非专业的吐槽帖子,我则盘算着把侯乃峰的光辉事迹写成具有南方系风格的长微博,招引薛都督和李大眼之类的公知抨击体制问题。侯乃峰作为专业学者,不敢揭穿作假的浙大简,倒揪着我这个普通学术爱好者一阵胡闹,这不妥妥的体制问题?为此我对侯乃峰发出了警告:“现在正在与朋友商议是不是做进一步打算,在议定之后我会决定下一步采取何种策略对待。希望论坛管理者能积极敦促确认网友‘汗天山’的真实身份,如果确实是侯乃峰先生,希望敦促其在论坛公开对本人的种种不当言论做出诚恳的道歉,并接受问责,保证对其他网友以及其他理性探讨学术者不再发出类似的侮辱性言论,那么这件事可以化干戈为玉帛,本来我也不常上这个论坛,没想到居然发生这样的事情。本人深感遗憾。希望能有一个明确的积极回应。”我把我的下一步打算发在微博里征求朋友意见,一个朋友说:“公知只关心社会问题,可能连清华简是什么都不知道。”一席话听得我心理瓦凉瓦凉的。另一个朋友也极力劝我谨慎行事,我才决定不写声讨文,而改写为事件记录文,于是静静观望侯乃峰的下一步举动。
  最最搞笑的一出滑稽剧终于发生了,侯乃峰已经抓狂,开始疯狂搜索我的网络劣迹,首先步入眼帘的,是2009年网络民科王显春(网名w11xc)在国学论坛发表的帖子“紧急叫停大意觉迷1.0 网友的非学术言论”以及秦伊人所发的“要求越地男风版主制止大意觉迷的无耻行为”。王显春和秦伊人是当年在国学论坛上两个有名的民科。前者经常帖大字报炮轰清华简和李学勤,实则为自己胡编乱造的《中华文脉》做推销;后者的经典研究有“猪八戒是同性恋”、“龙是哺乳动物”,可以说是贻笑大方。王显春之所以发那个帖子,是因为我揭穿他穿马甲唱双簧,他开始装13要我跟他讲学术,实际上我早知道他根本不会跟我讲什么学术,也没必要跟他废话,揭穿他就是。于是我毫不留情地讽刺道:“侯乃峰居然把王显春这个民科的垃圾帖子转过来了,看来真是口不择言了。看来正规学术机构的研究者和耍把式卖艺的民科要合流搞我了,笑死。要不要我提供一下王显春的微博,你们好好交流一下怎么弄死我?”专业学者居然把自己的格调和网络民科降低到一个层次,这是我目前见到的最大的笑话,如果专业学者都像侯乃峰这样荒诞可笑,我想用不着专业人士排斥非专业学术爱好者,学术爱好者自己就撤退了。
  侯乃峰自此已经彻底进退失据,他多次抛出,除非我指出《傅说之命》有哪个字写错,抑或是给我自己的观点找点根据,他立马道歉。《傅说之命》中可能的错字整理者已经说到了,只不过侯乃峰发文给翻了案,但不代表其他人不能认为那个字写错了。如果我提这个字又是扯皮。但是“天”字可能是错字是我本来就找好理由的,于是我找出《甲骨文编·附录上》中关于小臣“吴”的相关字形,作为最后的回应。侯乃峰倒是彻底不出现了,当然也根本不指望他能诚恳道歉。管理员也不太愿意我质问侯乃峰的帖子继续保留,于是删除,并且发布删除帖子的说明,息事宁人。
  到此为止,事情算是基本落下帷幕。侯乃峰到底是带着何种的心态不再露头,我是不关心了。我只关心他是否能向我道歉。既然他揪了我的帖子的学术问题大肆搅闹了一番,那么来而不往非礼也。于是我们看看侯乃峰曾经发表的学术言论:“說個邪惡些的、少兒不宜的——《說命上》的‘赤孚之戎’,既然知道是戎族之名,則很可能應該讀爲‘赤脬之戎’~~~——脬,指‘卵脬’。赤脬,即紅色的卵脬。——其實說的還是那頭豬的事。‘赤脬之戎’既爲‘一豕’之後,豬有此顯著特徵,故其後代用‘赤脬之戎’稱之。”我则最后给他补了一枪:“脬本意是膀胱,将‘赤孚之戎’臆解为‘赤脬之戎’,并以‘脬’指晚出‘卵脬’之意,谬甚。”他在短消息中把我的论坛言论贬为“狗屎”、“屁话”,那么他这段针对“赤孚之戎”的下三路的学术讨论,似乎可以原话奉还,这样错谬透顶的言论,是有益于学术呢?还是给学术添乱呢?
  最后简单总结一下这一风波的来龙去脉,这是一次在子居的暗中操控下发生的突发事件,侯乃峰是子居精神控制下的奴隶。用一个文雅的比喻的话,如果说子居是阴阳师,那么侯乃峰就是式神。侯乃峰虽然是独立发言,却没有任何自主性,在对本人完全不了解的情况下,贸然对我发起攻击,在本人的反击之下不敢出现。至于什么专业非专业之间信任感的损害咯,裂痕咯,那是原本就存在的东西,也没啥好哀叹的。英格兰早期的基督教会,遵奉天主教廷的规矩,严禁将拉丁文版的《圣经》翻译成英文,借此垄断《圣经》的解释权,普通英国老百姓看不懂《圣经》自然不会提出什么合理的反对意见。最早将《圣经》翻译成英文的学者约翰·威克利夫,在其死后42年被罗马教廷下令开棺掘尸,挫骨扬灰,以泄愤恨。他的同伴结成罗拉德派,遭到统治集团的残酷迫害。没想到2013年的中国,习老大都上位了,还有人打算玩起天主教廷腐朽的一套把戏。有鉴于此,本人乃以蛮夷自居,敢称中国的罗拉德派。并与所有的普通学术爱好者们共勉。同时记录下事件的经过,如果再发生类似事件,千万不要感到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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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yoko 于 2013-1-29 17:10 发表
大姨真能写 看到第四段果断放弃。z z
哟姐当年的水楼比我的文壮观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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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和月清岚 于 2013-1-31 10:33 发表
大姨有一点跟我区别甚大呀。我收到这类私信铁定是不会回的。
主要是之前跟他不熟,但一直听说其如何如何,所以跟他在私信里先是解释,后来喷他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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