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壬纲篇
“还不能动吗!!!”
濑户内海面难得的风平浪静,突然被这声断喝搅动起来。
水夫长匆忙向堆在船头马札上的丰前守护宇都宫壬纲解释“今日无风,大帆自然派不上用场……”
“不是还有人力推动装置吗!”丰前的两腮被飚出的语风刮的不住上下跃动
“是是……不过应该是船的传动设施出了问题,底舱的人力脚踏工们一直没歇,但还是无法前进……其他船倒是一切正常,只有这艘不太对劲……我们正在检查,您稍安勿躁……”
壬纲又怒,骂道:“我如何心安!备前的惨状你们也不是没有听说,我等身居丰前一隅,却应心怀西国……哈……放眼天下!焉能让湘合小儿……恣意纵横!总之……呼呼……丰前军必须恢复……西国……的……嗯咳,秩序!”
酝酿好的数篇宏论悬在嗓眼儿的当儿,马札上的壬纲已是汗淋淋只待铜盆接,喘吁吁可堪绿江南,身旁几个旗本见状赶忙端茶摇扇,好生侍候。许久壬纲才缓过劲来,抬眼向海天尽头望去时,不禁睹物生情,径自啜泣起来。
“逆贼……也不说把种马的小妹子留几个给我……那么多人你用的完使的尽么!!!”
却说这丰前宇都宫军自打听说备中有事,便挥兵水陆并进,大将壬纲领步骑先行,佐以水军跟进,意欲联合备前宇都宫同族夹击湘合。半途听说种马团做了备中的大菇队,惊恐之余赶忙快马奔赴备中。谁想那备中国内竟比探子所述夷为荒野的备后好不到哪去——田地荒芜不见人烟,想是湘合逆贼倾一国之力奔袭,后方都不顾了。“话说回来他到可能也未想到我大义的丰前军会背后来袭吧,宇都宫流兵法果然高深莫测,哈哈哈……”当日想到此处的壬纲不由在轿上得意做捻须状,结果摸到一坨光溜溜的双下巴。
论步军疾行,西国除了变身后可日行万里的海怪党本部外,恐无人能与备中相较,但工于船技的丰前众在水上可是奔走如风——当然也比不上变身后半日就可环绕四岛一周的海怪党魁宁胡姬……可谁想水陆军在备中回合的第一日,大将刚刚上船就出了状况!想到这阵耽搁可能导致播州乃至畿内的女眷身处不复险境,丰前守护殿衣袖顿湿,将士无不随之动容。
“老大!还没找到故障在哪吗?”船侧一舢板上的水夫对水夫长喊道
“还没!你在那边能看出什么来?”
“这个嘛……老大你在船上看不到,依俺这里瞧来,船头吃水比船尾深出不少,人力浆轮还置在船体偏后,头重脚轻,所以使不上劲。俺这里看不到,是不是船头放了什么重物啊?”
“休得胡说!”水夫长一面喝止正乱讲的水夫,一面观察主公是否注意到刚才的对话。但见壬纲端坐在船头的马札上,手持花面蝙蝠扇,思绪随着渐渐吹起的海风飘扬翻转。
“湘合军此次出征的目的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