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溶入)城址
合唱:
君不见
迷妄之城今仍在
魂魄依然在其中
执迷不悟修罗道
古往今来一般同
倾圮的石墙。
护城河暗淡无光的水,水上飘浮着绿色的水绵。
萋萋的杂草里,竖着濒于腐朽的标桩。
那标桩上的文字依稀可辨。
“蛛网宫堡旧址”
风起,杂草随风俯仰。
护城河的水泛起涟漪。
石墙上的老松松涛阵阵。
阵阵松涛中传来隐约可闻的战阵鼓声及螺号声。(叠)
2.蛛网宫堡
耸立于山间的蛛网宫堡的要塞。
从外面一点也看不见城堡里的情况。城堡是黑色的,它的造型给人以莫可言喻的重压感。
一条大道直达城堡大门,现在,一个骑马军使纵马朝大门驰来。
军使到达城门前边,只见他浑身是血,表情痛苦,滚鞍下马,跌跌撞撞地奔到门前,仰头猛力叩打大门。(划)
3.城堡内广场
作好上阵准备的主君都筑国春坐在中央,军师小田仓则保以下诸将侍立左右。他们吃惊地听跪在眼前的那受伤的军使报告军情。
军使:此次北城藤卷将军谋反,完全是祸起萧墙,事前毫无所闻。五寨、四寨立刻遭到火攻,三寨也来不及做好应战准备。
国春:二寨如何?
军使:二寨的三木义明将军纠集了三寨的败阵之兵,重整旗鼓,目前军威大振,正在奋勇杀敌。
国春:一寨?
军使:一寨的鹫津武时将军看到五寨、四寨起火,立刻一举消灭了从边境上奔袭前来的乾将军部众四百余人。
国春:嗯,是乾主谋吧?
则保:鹫津……鹫津上阵的情况怎样?
军使:苦……苦战……
说着一头栽倒在地。
老将:给他治疗!
受伤的军使被带走。
国春与诸将均陷于沉默之中。
稍顷,国春环视众将。
国春:出击?还是据城固守?
众人无语。
稍顷,则保慢声慢语地讲话。
则保:除据城固守外别无他法。愚意迎击乘胜之敌,惟有使我方招致更大的打击。可先在蛛脚森林配置前锋,把敌
人引进迷途,把它分割成几段,尽可能给以重创之后退进城内固守不出。我认为这是第一招。
国春:兵粮?
将甲:喝粥尚可维持三个月。
全体陷于阴郁的沉默之中。
画外音:报告!二寨军使到!
老将:带进来!
军使摇摇晃晃地进来,两手拄地挣扎着跪在国春面前。
军使:主君!祝您武运亨通!
国春:什么?!
军使:二寨的会战,由于三木将军奋勇迎击,敌军锐气稍挫,恰在这时,一寨的鹫津将军以排山倒海之势重创叛将老乾兵众,然后命弓弩手从侧面猛射敌人,趁势挥师直入……
国春:鹫津……嗯……到底是鹫津哪!
军使:对,鹫津将军指挥有方,敌人已溃不成军,看来现在可能胜败易位了。(叠)
刚到的军使:现在鹫津将军、三木将军已将后撤的敌军赶回北城,把城池团团围住。(叠)
另一刚到的军使:现在北城的叛将藤卷声称他要剃发请罪,到北城求和。
国春:不准同他言和,则保!
则保:是!
国春:你立刻带兵前往北城,将藤卷斩首示众,同时加固边境防御,如果乾没有动兵的迹象,就让鹫津、三木回城,我将亲自犒赏!
则保:是!(划)
4.蛛脚森林
电闪雷鸣。
两个骑马武将纵马奔来。
数条道路,纵横交错,两个武将在岔道处勒住马缰,环顾左右。
此时,突然阳光普照,两个武将立刻形象显明地浮现出来。
这两人尽管甲胄在身,而且浑身上下被血污、泥土、雨水弄得很脏,却威风凛凛,使人望而生畏,散发着战尘的气氛。
这两人就是鹫津武时和三木义明。
三木(望望天空):这是多么怪的天哪,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天气。
太阳又没入云中。
电闪雷鸣。
鹫津:快走吧!我想尽快地看看主君那副高兴的神色呢。
他扬鞭策马,朝一方奔去。
三木纵马紧随。
两骑驰骋。
两骑加快速度,再加快速度。
来到岔道外勒马停蹄。
又回到了原来那个地方。
鹫津:啊,这里……
两人面面相觑。
鹫津:……这里的确是我们刚才驻马的道路嘛。
三木:嗯,你看,这里还有踩得零零乱乱的马蹄印呢。
鹫津:不懂,老兄,我觉得这森林的确是蛛脚森林哪!
三木:不错!
鹫津:如果不错的话,那就该是不大一会儿就到城前才对呀。
三木:嗯。
鹫津。可是我们在这森林里已经足足跑了一刻时辰,始终也没出这森林。
三木:哈哈哈,所以这才是名实相符的蛛脚森林嘛。它象蜘蛛脚一样,路径交错,伸向八方,让敌人迷失方向,是
我们蛛网宫堡的要害之地呀。
鹫津:可笑,敌人是因为不知道,难道我们城里的人不是对森林嘹若指掌吗!
三木:……
鹫津拈弓搭箭,这时偏巧雷电交加,他朝大树梢头射了一箭。
仿佛是对这一箭的回答一般,奇特的笑声立刻响彻整个森林。
鹫津:你听见了吗?妖怪呀,这是妖怪作祟呀。
三木:哦……
他立刻端起长矛。
三木:好,既然如此,那用我这长矛制服它吧。
鹫津:对,用这箭射它。
鹫津拈弓放箭,三木挥舞长矛,他们在箭声和喊声中纵马驰去。
两人纵马冲去,三木纵横挥矛,鹫津左右开弓放箭。
雷电轰鸣之声和奇异的笑声仍不离两人左右。
奔驰中的两人。
奔驰中的两人。
两人的马突然直立,他俩无论怎样催马加鞭,马就是不动。
吓得半死的马。那马的眼睛,响鼻,哆哆嗦嗦的耳朵。
三木立刻停止策马,往前方望去,不由得叫了起来。
三木:啊,你看那是什么?
鹫津一愣,定睛细看。
两人的正前方树木稍微稀疏,在那一小块草地上,有一间小小的茅屋。
好象根本就没发生过方才的电闪雷鸣,四周安静极了。一缕阳光从树的间隙处洒下来,笼罩着那间茅屋,显得特
别沉静。
三木:老兄,你记得那里曾有个茅屋么?
鹫津。没有,我从来就没看见过,这也是妖怪捣的鬼。
三木:可是……
鹫津:你看看马吧,马吓成这个样子,说明很不寻常啦。
鹫津搭箭朝那茅屋射去。
这时,从茅屋里传出细细而哀怨的歌声。
人生如朝露
托身于斯世
命短如蜉蝣
奈何自寻苦
鹫津不由得把拉满了的弓松开。
两人面面相觑。
他俩仿佛被歌声吸引而走近茅屋。
人生如朝露
迷津仍不悟
命短本如花
转眼化腐肉
他俩站在篱笆外面悄悄地朝茅屋里窥视。
5.茅屋里
一个老妪边纺纱边唱:
人间本来重贪婪
五欲火焚不自怜
甘愿沉沦五浊水
孽债重重尚怡然
6.茅屋外
一动不动地向茅屋里窥视的鹫津和三木。
7.茅屋里
老妪仍然唱下去:
迷途不返仍向前
腐肉朽处花争妍
恶臭反作奇香看
善恶颠倒不畏天
8.茅屋外
鹫津和三木踹倒篱笆冲进去。
鹫津拉着弓,三木端着长矛把老妪围上。
三木:你是什么人?不,你究竟是人还是妖精?
鹫津:喂,不说吗?既然会唱歌,当然也就会说话啦。
老妪:是!鹫津武时阁下,第一寨的大将!
鹫津:怎么?你知道我?
老妪:对,今天晚上你就当上北城的城主了。
鹫津:什么?我今天晚上就当北城的城主?
老妪:对。不久你就是蛛网宫堡的主君。
鹫津:你别胡说!开玩笑也得有个分寸!
老妪:这么可喜可贺的话,为什么还发那么大的火?
鹫津(气势汹汹):蛛网宫堡的主君除了我们主君以外再没有第二个!
老妪(很平静地面带无可名状的微笑看了看发怒的武时):人是很可笑的呀,他害怕别人看透他的心。
鹫津(不由得勃然大怒):混帐!(拉弓欲射)
三木:等等!假定她是个妖精,那么,你的箭即使穿透她的前胸,她还以为你跟她开玩笑呢。好,让我问个明白。(对老妪)喂,你好生听着,你能象看眼前的事物那样清楚地看到未来的一切么?
老妪:是!三木义明阁下,第二寨将军阁下,从今天晚上起,你就是第一寨的大将了。
三木:什么?从今天晚上起我就是第一寨的大将?……嗯……那么以后我的管辖多大,职位多高呢?
老妪:你的洪福比鹫津将军小,然而也大。
三木:什么?……这话什么意思?
老妪:你的儿子不久就当上蛛网宫堡的主君。
三木:……
鹫津:……
两人都大吃一惊,相顾哑然。
等两人再看老妪时,她已杳无踪影了。
两人从原来茅屋穿过去。
9.蛛脚森林古战场
两人走出茅屋环顾四周。
不见人影。
回头一瞧,连茅屋也没有了。
茅屋所在之处附近有一座小山。
仔细一看,原来是身着铠甲者的白骨堆成的山。
铠甲大多腐朽,山上长满了石蒜。
鬼声嗷嗷。
鹫津和三木不禁毛骨悚然,一动不动地直着两眼瞪那堆白骨。(划)
10.森林边缘
鹫津和三木满脸茫然不解的表情,在马背上晃晃悠悠,走出森林。
三木:啊,看见城头了,好不容易摆脱了蛛脚。好,跑它一程吧。
鹫津:等等,累乏了,这铠甲比往常感到格外的沉。
三木:哦,那当然,从昨天会战起,你就骑垮了三匹马。歇一会儿好吧。
鹫津:好!
两人下马,坐在草地上仰望着远远的城头。
三木:困哪。现在要问我最大的希望,那就是死人一般地睡一觉。
鹫津:我觉得我仍在梦中,碰上那妖精,也许实际上就是梦里所见。
三木:俗话说,梦是五欲的显现。老实说,攻城略地而身为城主,不作这种梦的人恐怕是没有的吧。
鹫津:那家伙不是说你的少爷要当宫堡的主君么?
三木:啊,它不是说你才是那城的主君么?
鹫津:哈哈哈哈!
三木:哈哈哈哈!
鹫津:嘿嘿,可是它说,我当主君之前要先当北城的城主哪。
三木:哈哈哈,我还要当第一寨的大将哪!
鹫津:可喜可贺。
三木:啊,可喜可贺。
鹫津:哈哈哈!
三木:哈哈哈!
两人的笑声嘎然而止,低头沉思,稍顷,两人同时开口。
鹫津
三木 可是—
然而两人又同时噤口不言。
鹫津:怎么,你本来是想说什么的呀?
三木:啊,我觉得你倒是有话要说呢。
鹫津(犹豫片刻):嗯……可是……如果真的从今天晚上……我任北城城主,你任第一寨的将军的话,那……
三木:……
鹫津:……
鹫津突然站起来,立刻飞身上马。
三木也仓皇上马。
两人朝着城堡纵马疾驰。(划)
11.城内广场
篝火熊熊,戈矛长弓如林。
在篝火与众兵环立之中,都筑国春端然正坐,诸将分列左右。
鹫津武时与三木义明匍匐于国春之前。
国春把一口珍贵的长刀授给武时。
国春:此次会战,鹫津武时战功卓著!自今晚起,任北城城主!!
武时和他身旁听候吩咐的三木义明大吃一惊。
立刻欢声雷动,戈矛长弓之林起伏摇动。
武时在喊声中,备极惶恐,非常感激,双手颤颤巍巍地接过长刀。
国春拿起另一柄长刀,授给义明。
国春:三木义明,战功不亚于武时。自今晚起,任第一寨主宰!!
义明与武时再度吃了一惊。
“啊!”欢声再起。
义明双手哆哆嗦嗦地接过长刀。
两人行礼,然后站起。
武士们鸣弓弦、敲盾牌,向他俩祝福。
在嘈杂的人声中,他俩却意识到彼此身分之重很不寻常,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默默无言地回到自己的席位。(溶出)
12.(溶入)北城
阡陌纵横,一片碧绿。
农田尽处,看得见在远远的一座山岗上,背靠嫩绿浓荫的一片杂树林的北城。
13.北城的广场
初夏季节,阳光灿烂。城府的家将、娄罗们三两成群,随处可见。他们有的擦拭武器,有的修缮甲胄,有的侍弄战马,无不兢兢业业,勤勤恳恳。
从新绿浓荫的后山传来阵阵莺啼。
撒欢的马驹仰颈长嘶。
这一切,构成一派和平与朝气蓬勃的景象。
这里是围成一圈修缮铠甲的一伙,其中一人打了个大哈欠。
人们说:
“真清闲哪!”
“嗯,舒服透啦!”
“城里的寨里的,日子过得跟我们不一样么?上边的有上边的消遣吧。”
“主子和我们的关系是这样密切,我们如此幸福,我想老爷和夫人也一定欢乐和满意吧。
14.城府里武时的房间
比起初夏新绿浓荫、阳光灿烂的户外,房间里显得非常阴森和晦暗。
在这个房间里,武时和他的妻子浅茅彼此一动不动地相对而坐。
莺啼。
浅茅象戴着能乐①的面具一般毫无表情,铁青着脸悄声说话。
浅茅:……您的决心怎么样?……定下来了么?……
武时神色慌张地仰起脸。
说起话来精神过分紧张。
武时:……啊……我只是做了个恶梦……我受了妖怪的骗……再不能上它的当……当什么蛛网宫堡的主君,象这样越轨的希望……
浅茅(平静地):……您不要提这是什么越轨的希望,我想,凭弓矢征战的人,没有一个不存这种希望……
武时(大声):不,我……我这样就满好!我愿意当这个城府之主,对主君尽忠报效,安于本分。
浅茅(语调不变):那样,您未必如愿以偿。
武时:什么?
浅茅:如果三木义明将军把蛛脚森林的……那妖怪的预言泄露给主君,那又……
武时一惊,注视着浅茅。
浅茅:……那时候……决不可能平安无事……主君对于有威胁到他的地位者,一定立刻统兵前来,把这城堡团团围住。
武时愕然,他注视着浅茅,开始沉思。
浅茅:将军您的路只有两条……是无所作为地等待主君取你首级呢?……还是……杀掉主君自任蛛网宫堡的主宰。
武时(几乎是喊叫):杀主君是大逆不道的呀!
浅茅(语调不变,仍旧慢声细语地):难道现在的主君……不也是杀掉先君而僭居其位的么?……
武时(拼命大喊):那是因为……先君怀疑现在的主君即将下手的时候,他才不得不那么干的!主君信任我!他对我关怀备至,极力提拔!
浅茅:那是因为他还不知道你的心。
武时(脸上渗出油汗):我的心?我的心坦坦荡荡!
浅茅(她假面具一般的脸上初绽浅笑):那是谎话。
武时:浑蛋!我任这个城府的主宰已经心满意足啦!!
浅茅(表情依然如故):即使你这想法丝毫不假……可是他听三木将军说了那个预言之后,还能相信么?
武时:三木么?……从小就是我练拳习武的好朋友,他不可能干那卑鄙龌龊的事。
浅茅:为了发迹,为了功名利禄,父杀子者有之,子弑父者有之,当今就是这样的世道……总而言之,如今就是为了不被人杀而不得不杀人的末世……我一直担心,三木将军是不是已经向主君报告过了呢……
武时(粗声粗气):浅茅!怀疑人也要区别对象吧!! 这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家将来到门口,双膝跪下。
家将:报告,后山的树林里,大约有三百左右蛛网宫堡的兵,正在悄悄地集结……
武时:什么?
他吃了一惊,看着浅茅的面孔。
浅茅那面具般的面孔无所动容。
随后,又一家将慌慌张张地跑来,跪在门口报告。
家将:报告!城堡周围所有的树林,所有的山石背阴,都有兵埋伏,不计其数,看来全是蛛网宫堡的部卒,他们偃旗伏戈,人衔草、马衔枚,悄悄地逼近城堡。
武时茫然不知所措,再次瞧瞧浅茅。
浅茅面无表情,神态严峻,仍然一动不动。
传来急骤的马蹄声。
武时一把抓起长刀霍地站起。
15.北城城门前
一骑武士,纵马扬尘,飞驰而来。
来到城门前立马停蹄,大声传话。
武士:报告北城将军鹫津武时阁下,主君驾到!!
16.城府长廊
武时慌慌张张地跑出来大喊。
武时:出了什么事?!
一个年长的家将跑来。
家将:报告将军,主君驾到!
武时跳下长廊,边跑边喊。
武时:来人哪,集合!!集合!!
17.城门外
武时边喊边跑地跑到城门处。
武时:来人!集合!!集合!!
前来通报的武士看他这副样子,急忙迎上前去。
武士:鹫津阁下,用不着集合部属,主君这次是微服出城,潜行狩猎,诸事照常,无须迎迓。
18.道路
都筑国春猎服轻装,神态悠闲地缓辔而行。马后是世子都筑国丸,其次是军师小田仓则保,三木义明,以及其他部将数人,完全是行猎打扮,马上谈笑风生,朝城堡缓缓而来。
助猎杂兵抬着野猪、麋鹿等猎获物跟在队后。
完全是一派和平景象,毫无杀伐之气。(划)
19.城府里武时的房间
国春高踞正座,国丸、则保、义明以下各将依次就座。
武时与浅茅跪拜于国春之前。
武时:主君举行大猎,不胜庆贺之至。
国春:啊,突有此行,你大概也为之惊异吧……实际嘛……我只是以狩猎为名……
武时听到这里紧张万分。
国春:……装作行猎……实际上是统兵伐乾。
武时不由得仰脸看着国春。
诸将也颇感意外。
只有军师则保仿佛早已成竹在胸,频频点头。
国春:乾的所作所为,不能赦免……他与藤卷共谋构事,当时没有立即讨灭,就是为了徐图灭此后患,而以今日之行动图之……记住,我的行辕今晚设于北城城府……在边界上秘密集结主力,持满而发,在此之前,一切严守秘密,不得外露…记住了吧?
人们一致点头。
国春:武时!
武时:在!
国春:义明!
义明:在!
国春:因为你两人前次会战有功,此次仍命你二人膺此光荣之重任,勿负所期……武时任前锋主帅,义明坐镇蛛网宫堡留守!!
“遵命!!”
武时与义明感激之余,颤巍巍地匍匐谢恩。
浅茅也匍匐于后。
但是从她侧面看来,仍然表情木然。(划)
20.同上 大厅(夜)
蜡烛架上的烛灯暗淡无光。
武时与浅茅相对而坐。
武时:浅茅……这回你的重重疑心可以冰然而释了吧?你看主君是如此相信我。正是因为你有怀疑义明进了谗言的不正之心,所以妖怪才乘虚而入。
浅茅:我不这么看。
武时:这样你还……你听着……主君最信任的是我……正是因为对我如此信任,才任我为前锋主帅。
浅茅:可是这个前锋主帅等着腹背受敌吧。
武时:……(愕然)
浅茅:主君居心不良……他凭三寸不烂之舌就把这北城收回去了,交给了他最信任的三木将军,让他不担任何风险就当上了蛛网宫堡的留守将军……而把你送进弓林矢雨之中。
武时:……
浅茅:那就让三木将军高踞城头,居高临下地笑看你魂归地府吧。
武时(被她搅得头脑混乱已极)。……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11-10 1:52:48编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