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论]小谈“倭寇”
醉卧中原笑蛮夷 醒惊南洋异族旗
—— 小谈“倭寇”
前言：所谓“蛮”、“夷”、“倭”，都是中国古代对少数民族或其他国家的称呼，也都含有蔑视的味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泱泱中华就是在这样的自我感觉良好中大梦数百年。大明朝，封建统治的中央集权达到顶峰，商品经济初步发展，科技典籍纷纷涌现，如此鼎盛之势，虽难免也有些阶级斗争、政治腐化之类当时注定无法克服的问题，但也不应至于被一同属封建社会阶段的岛国的少数流寇闹得半边天下鸡犬不宁。究其原因，重要一点就是又犯了“飘飘然”的老毛病。俱往矣，对一个没有任何国家、民族观念的不肖之徒来说，只是多些谈资罢了。
关键词：倭寇、嘉靖倭患、戚继光、王直
一、何谓“倭寇”
“倭寇”一词并非起于明朝，而是朝鲜半岛上的高句丽人首先提出。关于“倭寇”最早的史料就是现保存于中国吉林省集安的颂功碑——“高句丽广开土王碑”，上面记载着倭寇溃败的事件。
（一）日本、朝鲜对“倭寇“的解释
倭寇（わこう）とは、一般的には13世紀から16世紀にかけて朝鮮半島や中国大陸の沿岸部や一部内陸、及び東アジア諸地域において活動した海賊、私貿易、密貿易を行う貿易商人の事である。和寇と表記される場合もある。また海乱鬼（かいらぎ）とも呼ばれる。
字句をそのまま解釈すれば、倭寇とは「倭（日本）による侵略」という意味で、中国、朝鮮では日本人海賊を意味する。用事例を辿ると5世紀の高句麗広開土王碑文の条文にも見られるが、後世の意味とは異なる。『倭、（地名）を寇す』などと表記され、漢文表記では2字が連結しているのでのちに名詞として独立したと考えられている。ただし、後述のように「倭寇」は必ずしも日本人ではなかった。特に、後期倭寇は大半が中国人であったという。
また、16世紀の豊臣秀吉の朝鮮出兵（文禄･慶長の役）、日中戦争における日本軍も「倭寇」と呼ばれるなど、排日感情の表現として使用された事がある。
所谓“倭寇”，一般指13世纪到16世纪，在朝鲜半岛、中国大陆的沿海和一部分内陆、以及东亚各地区活动的海盗及进行走私等违法贸易的商人。有时也被记做“和寇”。此外，也有“海乱鬼”的称呼。
按照字面解释，“倭寇”就是“来自‘倭（日本）’的侵略”，指在中国、朝鲜的日本海盗。例外的是5世纪的“高句丽宏开土王”碑文上的条文与后世的定义不同。上面记载了
“倭，侵入（地名）”等内容。是将作为两个字连接起来组成的名词，将汉字的意思独立考虑。但是，根据后续内容，“倭寇”未必是指日本人。尤其，后期倭寇有大半是中国人。
另外，16世纪丰臣秀吉出兵朝鲜（文禄•庆长之战），日中战争中的日本军也被称为“倭寇”，此处的使用是作为排日情绪的表现。
（二）中国对“倭寇”的解释
对于“倭寇”的定义，史学家的具体表述虽然有些不同之处，但大体上是统一的，即：倭是当时对日本的通称。明朝初年，日本正处于分裂混战的南北朝时期，一些封建主为了取得财富，便组织许多武士、浪人和商人，结成武装集团，到中国沿海一带进行走私贸易和劫掠侵扰，被称为倭寇。
二、自明初至嘉靖年间的倭患问题
现代史学界从世界史的角度，把倭寇历史归纳为14世纪朝鲜半岛的倭寇问题与16世纪中国东南沿海的倭寇问题等前后两期。
朝鲜半岛的倭寇问题约从1350年开始到1420年左右为止，前后约7、80年，以日本人为中心，对于对元朝臣属的高丽进行侵攻。是以对马岛、壹岐、松浦等地的居民为主，以掠夺粮食等生活必需品为目的。
早期的倭寇是有对于元寇有很高的复仇意义；由于前期倭寇对于日本与明朝、高丽贸易的破坏，在室町幕府以勘合贸易方式进行独占贸易后就被压制。李氏朝鲜的开国君主李成桂就是因为讨伐倭寇有功，从而取代高丽王国建国。前期的倭寇，是以日本人为主体，故被称为“真倭”（松浦党）。其因是高丽与日本国内政治权力的衰弱，为倭寇产生的条件。
而中国东南沿海倭寇问题，则从1552年（嘉靖三十一年）开始到1566年（嘉靖四十五年）嘉靖皇帝逝世为止，前后约15年左右，以中国的江苏、浙江、福建及广东等各省沿海地区为舞台，以中国走私海商及朝鲜人为主，雇佣一些日本佣兵参与其间，被称为“假倭”。
后期倭寇除了日本人之外，还有对于明朝海禁政策反对的中国人与朝鲜人参与，甚至于还有佛朗机人的参与。后期倭寇中，中国人王直是最为有名的。胡宗宪与戚继光都有参与讨伐倭寇的军事行动。此时期倭寇发生的主要原因是明代中国的生产力增加，以及施行海禁政策。
史书所见的最后倭寇，在1624年7月侵犯福建沿海。“推其祸始，乃由闽、浙沿海奸民与倭为市；而闽浙大姓没其利，阴为主持，牵连以成俗。当时抚臣朱纨欲绝祸本，严海禁；大家不利，连为蜚语中之，而纨惊死矣。纨死而海禁益弛，于是宋素卿、王直、陈东、徐海、曾一本、许恩之流争挟倭为难。自淮扬以南至广海万余里，无地不被其残灭，而闽祸始惨矣”。
此处重点讨论明朝的问题。
（一）明朝与日本的友好往来
明朝建立以后，明太祖朱元璋为了改善元朝四处用兵而损害的与周边国家的关系，对外推行了睦邻政策。同时，由于明朝的中国是当时亚洲的一个强大的国家，各国也都积极回应。
中国和日本是一衣带水的邻邦，二千年来有着长期友好的历史。明朝曾经几次遣使通好，日本也派遣使臣来华。
明初，两国的经济联系有了很大发展。足利幕府时期，日本使臣从宁波至北京。沿途在杭州、南京、扬州、济宁等处进行贸易。日本向中国输入的商品主要有铜、硫磺、苏木、刀、剑、漆器等。中国大批商船也开往日本的贸易港长崎，向日本输出铜钱、书籍、名画、丝绸、金银、工具等。除了两国政府之间的交易外，民间贸易是中日贸易的主流。还有许多中国人侨居日本，在博多、平户岛等地，相继出现了华人聚居的“唐人街”。
两国之间的文化交流也比以外更加密切。日本使臣来华，购买中国各种书籍，如《百川学海》、佛经等。日本文化界人士也相继来华访问。其中有著名的画家雪舟和五山文学晚期的代表人物策彦等。为了适应日本雕版印刷的需要，有一批善于雕版的中国工匠东渡日本，著名的工匠有俞良甫、陈孟容等。
（二）明初的倭患
元末明初，日本正处于封建割据的南北朝时期。南朝是指后醍醐天皇在吉野设立的朝廷，北朝则指征夷大将军足力尊氏在京都开设的幕府。除两个对立的朝廷外，各地还有许多割据称雄的地方势力——守护大名。
倭寇先是侵犯山东，以后渐次南下，经江苏、浙江而达于福建、广东沿海，所在出没无常，忽来忽去，杀伤居民，掠夺财货。明太祖朱元璋希望和日本建立睦邻友好关系，开展官方贸易，因而屡次遣使至日本要求禁止倭寇来侵，但这些外交努力均没有效果。此后即一面厉行禁海，一面在沿海加强设防，建置卫所，修筑城堡，列兵戍守，处处有备。由于明朝加强海防，所以倭寇不敢大肆侵犯。至成祖朱棣即位，虽允许日本诸侯十年一次来华贸易，却也时刻没有放松沿海军备。永乐十七年（1419年），倭寇2000余人攻掠辽东望海埚，明军在辽东总兵刘容（刘江）的率领下全歼敌军。自此倭寇大惧，不敢轻易来犯，海上较为平静。
（三）嘉靖倭患
倭寇为患最烈的时候，是在明世宗嘉靖年间。这时倭寇所以能猖獗横行，是有多方面的原因。
第一，自日本应仁元年（1467年）起，日本进入了历时百余年的战国时代，并且商业有了很大发展，各诸侯都争来通商，有限制的贸易已经不能满足其要求。他们通商不遂，就组织武装集团到中国沿海进行掠夺。
第二，中国沿海地区也由于工商业的发展，许多豪族大姓及海商巨贾都私自出海贸易，并且与日本倭寇相勾结。嘉靖二十六年（1547年），朱纨为浙江巡抚。他认为乱源不仅在倭寇，更主要是由于“闽浙大姓”的通倭。因为采取了封锁海面等一些措施，触犯了“闽浙大姓”的利益，反而被朝廷“落职按问”，最终被迫自杀。自此，“罢巡视大臣不设，中外摇手，不敢言海禁事”。
由此也可见朝廷中掌权官吏的腐败，这就是明后期倭患严重的根本原因。其时，嘉靖皇帝崇信道教，妄求长生，多年不理朝政。内阁首辅严嵩专政，只知贪权纳贿，使得政治日益腐败，边防松弛不堪。如明初沿海防倭各军，每卫约5000余人，至此无一足额，甚至仅余一半，且多老弱。沿海防倭战船也多年失修，存者仅十之一二。
以上种种，倭寇所至自然不能抵御。嘉靖朝中，倭患不断，其中大事有二。
嘉靖二年（1523年），发生日本争贡事件。这年日本诸侯大内氏遣贡使宗设率船来宁波，同时日本将军足利氏的管领细川氏也遣贡使宋素卿来宁波。宗设的船先达，但宋素卿买通宁波市舶司太监赖恩，反而先办手续。于是宗设大怒追击宋素卿，追到绍兴城不得入，又返回宁波大掠，然后夺船出海而去。宗设恣意追杀对方，而且杀死明朝军官及许多居民，明朝军民不能抵御。这次争贡事件充分说明了明朝海防的废弛及官兵的无能。事件发生后，明廷认为“倭患起于市舶”，即罢市舶司，寸板不准下海，并停止了一切官方贸易。停止贸易既不能防御倭寇，相反却阻断了正常的贸易，给沿海地区经济发展和人民生活带来了很大的损害。
嘉靖三十四年（1555年），倭寇势益蔓延，流劫数省，并深入内地，攻掠徽州、芜湖、南京，所至掘坟墓，掳妇女，杀掠甚惨。有一股倭寇不过72人，自浙江严州、衢州，越过杭州北新关，过江西饶州，经淳安入安徽歙县，历徽州等地，而至南京。南京明军与之接战，死者八九百人，此72人不折一人而去。南京13门紧闭，大小官员皆登城守门，倾城百姓也被点上城，虽然倭寇以退走，犹不敢解严。这股倭寇围绕着南京兜了一个大圈子，然后趋秣陵关至宜兴，退回至武进。以后虽然被歼，但是被他们杀伤的据称共有四千之多。而南京作为明朝陪都，据记载有驻军12万人。
三、一官一匪
戚继光，杰出的明朝将领，公认的民族英雄。而王直（汪直）却是一个很有争议的人物。二者一官一匪，代表了两种不同的利益选择。此处对其生平不做过多讨论，仅述其在“倭寇”这一共同事件上的所作所为。
（一）戚继光
就在那72名倭寇横行的同一年，戚继光自山东调任到浙江，镇守台州等地。他招募义乌农民和矿工3000人，组成一支新军，亲自练成精兵，人称为“戚家军”。又针对江南的地形及倭寇活动的特点，创造了一种鸳鸯阵法，将兵士12人分为一队，用长短兵器相配合，以便于短兵相接，有效的杀伤敌人。
嘉靖四十年（1561年）倭寇大举侵袭台州，焚掠海边的桃渚等地，戚继光率军与战，连战皆捷，全部歼灭倭寇。浙东的倭寇之患被扫除。随后，福建方面的倭寇又猖獗起来，戚继光又奉命入闽。三个月内先后攻破福建横屿、牛田、林墩等三大倭寇巢穴。次年戚家军再度入援福建，与俞大猷、谭纶通力合作，花了一年时间消灭福建境内全部倭寇。嘉靖四十三年（1564年），俞大猷在海风等地大战倭寇。于是广东的倭寇也被肃清。至此，东南沿海的倭寇完全解除，抗倭斗争取得了最后胜利。
（二）王直
2005年，几位日本人对王直墓地进行修缮。这在中国国内引发了不小的讨论。王直究竟是卖国贼，还是海盗，甚至是侠客？古往今来的史学家们对此也是众说纷纭。
嘉靖三十二年，王直集团勾结倭寇，率战舰数百艘，分路进扰，沿海数千里同时告警。失败后王直逃往日本平户，四年不再回国。嘉靖三十六年（1557年）回宁波被捕下狱。嘉靖三十八年（1559年）处死。
依我所见，王直集团固然是当时比较突出的一个海盗集团，但是远达不到全盘操纵其他海盗的地步，更不用说是“倭寇领袖”。在海寇社会里，彼此不但不相统属，反而经常强弱相凌，自相劫夺。面对众盗群起的混乱局面，王直也曾经主动地配合海道官方擒捉其他海盗，积极地想维护好舟山海域的秩序。由此可见，中国的海盗集团之间，以及与日本倭寇间都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而王直也只是因为与官方的配合，所以有些名声。至于有些记载中所述“倭寇大半是中国人”，恐怕就是如同“一百多鬼子，二百多伪军”了。不提也罢。
四、结语
原本想以援朝战争作为文章的结束。但是一方面，这已经属于国家行为，与之前的海盗掠夺大不相同。称日本侵略军为“倭寇”只是出于被侵略国人民对其的敌视，如同数百年后侵华战争中中国人民仍使用“倭寇”一词一样。另一方面，笔者已经写累了，相信看的人也累了吧。总之，各国因倭寇问题对日本始终抱有不信任感，自然也无法开展正常贸易，这也为丰臣秀吉的文禄•庆长之战埋下伏笔。
以上。
参考文献：
书籍：
《简明中国古代史》 大学出版社 张传玺主编
《中国古代史》 福建出版社 朱绍侯主编
《中国史纲要》 人民出版社 翦伯赞主编
《中国古代史》 南京大学历史系编
《中国历史》 高等教育出版社 张岂之主编
《万历十五年》 三联书店 黄仁宇著
《中日关系史专题要论》 山东人民出版社 黄尊严著
网络：
http://www.kotae.org/116497 答え
http://www1.odn.ne.jp/~cak49740/newpage06.htm 倭寇で何が教えられるか
http://wikipedia.cnblog.org/wiki/%E5%80%AD%E5%AF%87 维基百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