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不能不说的事】真田豪同志跌宕起伏光辉灿烂的一生
宁胡玉子(YOKO)/作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对,那位小朋友说的很对,我就是真田初代目正五位下大藏大辅安房守一乐斋庆幸公真田豪啦,咔咔~什么,名字太长?!哦,就叫我豪公吧。俺的衣服帅不帅?咔咔,俺最喜欢这套和服了,这可是俺请制衣达人若云专门为俺做的啊,虽然背后破了,俺打了个补丁一样穿,反正你们又不会转到俺背后去偷拍是不是?我的胡子本来不是这样的,后来一个叫达利的南蛮人说,长的胡子比长的名字更NB,于是我就修了胡子,乃们看看,N不NB?
我年轻的时候还不是大名,只是个市井之士罢了。(喔,保安,把那个喊“市井之徒”的拉出去~)因为我的行为高尚,超出常人的理解范围,于是人们都唤我作“房州大傻瓜”,其实他们才是白痴大萝卜。
当然,别人挖苦我的时候,我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为自己的容貌还是有几分苦闷的。后来我遍查典籍,发现——米国南北朝时期一个叫作林肯的当主留了胡子后就变得更帅,于是我知道了怎样弥补我先天容貌的不足。
胡子,胡子就是答案,胡子就是我的第二生命。
人们都说我很BT、很WS,其实这是对我赤果果的攻击。事实上,我素一个有爱心的人。比如,为了避免小猫小狗感到孤独,我不时会调戏虐待它们一下下~不过,为虾米我一直感觉是这只猫在调戏我,而不是我在调戏她……
你们都猜不到我最爱吃的东西,就是现在我手里拿的那红黄绿三个团子。食物总得有个名字不是,于是我叫它们XXX,其实我也不知道那素什么东西。我拿着XXX去问大人们:隔壁余二婶说是糖葫芦,对面马大姐却说是年糕,街道办的刘奶奶又告诉我那其实不过是一种糖果罢了。她们说为了更好的辨认,一人必须要尝一个,最后留下一个木棍棍让我舔舔。
根据经验,每次生病的时候家人就会给我买一串XXX,所以,为了吃到XXX,我会定期装病,以至家人都以为我生了慢性病,还为我买过血馒头。俺后来想起,那有可能是真田幸村的血。
后来XXX买的多了,居然得到了赠品——同样是红黄绿色的头绳一条。我经常用它来扎我凌乱的头发。因为绿色部分比较长,看上去比较绿,后来有人说我常绑翠色的头绳,再后来“头绳”传成了“帽子”,其实他们都错了,大家表相信他们才是……白色的病服,三色的XXX和头绳,波西米亚的发型,嗯,感觉自己挺倾奇的~嘿嘿……
三十而立,为了不再吃父母,我终于迈出了打工的第一步。
我的第一份工作实在非常偶然:那天俺走在官道上,突然遇到俺们镇的戏院老板,他说俺“面带鹦鹉,有肿厚之色”,哭着闹着央求俺帮他演个啥角色不可。其实俺不太想去,俺又米有啥滴表演天赋。可是架不住他的马屁法螺,加上俺也想挣几个钱花花。于是硬是被他拖走了。
没想到到了剧场先给俺换了戏服——用稻草杆扎的铠甲,说要演个叫什么“那须雨衣”的历史人物,还不由分说给俺手里塞了把弹棉花用的弓,接着又说给俺剃头。俺说俺早元服了不用现在剃。他说剃头以后更凉快,人也更有气质,会有更多的美眉回头看我。其实回头看我的美眉本就很多——她们通常一边看一边笑一边小声嘀咕:“看啊,又是那个傻子~”。
就这样,最后俺还是半推半就的从了,多个美眉看总不是坏事,何况俺一直说天下布女的,咔咔咔咳~~~~~~
谁知剃完头俺一看水盆里的倒影,顿时傻了:这哪里是有气质,分明是毁容啊。
于是俺拿着弓上步就给了老板头上一下,又给这小子来了个德合勒,趁大家愣神的时候夺路跑了。
后来想想挺亏,忘了要工钱,唉,反正戏服我也卖了俩钱,算是扯平了吧~
事后过了很久,已经成为大名的我,偶然看到了米国另一个叫作里根的当主写的回忆录。那以后我一直在思考:一个表里比兴的成功政治家,是不是都有一段不俗的戏剧人生呢?
我的第二份工作说来相当光荣:晚上站在桥下或涵洞里,打闷棍!靠流汗吃饭,光荣啊。
你说什么,这个算蓝领??胡!分明是白领!打闷棍需要很强的技巧,既要一棍见晕,又不能打出人命;而且有的时候还要口诵山歌,必须脑子灵活口齿伶俐。俺的一位前辈有一次就是念错了山歌说了句“此路是你开”被道上人笑了多半年从此退隐江户(江户人多水浑好摸钱,退隐的同行都去那儿了~)。所以这绝对是智力型白领工种啊,哼哼。
我打闷一个人、取走他的财物,通常会留下一片竹叶作为标记。你问我为啥?留个竹叶标记,其实一是为了嫁祸我的邻居竹中半兵卫,这小子成天看书,一看就是个书呆子,脑子不灵好栽赃;二是因为竹叶不要钱,我家不远有个神舍,院子里有很多什么做破魔箭的筱竹……
就这样,我通过不懈打闷路人获得了我的第一桶金。我挣了多少钱?活活,多乎哉?不多矣!
后来有人为了纪念我的出色传奇业绩,写了本传记文学,名字好像叫什么《竹取物语》。
俺打的第三份工,其实本来不对俺的胃口。俺隔壁的大头在镇里六吉开的赌场看场子,对俺说“同去”,于是俺便同去。其实俺们镇上本来有两家赌场,后来被不知哪里来的一个外地剑客施计诱致血拼,双双覆灭,于是六吉渔翁得利。六吉看俺气宇轩昂,将俺直接提拔成了桌头,哦,就是负责一个赌桌的小头目。开始俺挺得意,比如:一次俺这桌儿狠赢了一个叫做石舟斋的一笔,这厮没钱,就把他身上唯一值钱的一件皮坎肩抵给俺了,求俺放他一马。俺看六吉不在,就吞了这皮草。哪知六吉还是知道了,那时候他正在看《我的左脚》,就叫人把俺的左眼打了个乌眼青……幸亏俺手头还有个一瘸一拐的客人抵押在俺这里的眼罩……(哦,输的时候他很伤心的哭了一阵,俺把场子里监视器拍的录像调出来偷偷截了个屏,后来卖给KOEI挣了500文稿费,再后来,KOEI把这图调用在了《太阁立志5》里~)
再再后来,俺发现坎肩里子上绣了个小字——“泥”。至今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事后想了想,这种生活不稳定,不稳定啊。于是我毅然坚定以及义不容辞的辞了职。
我的第四份工作是在米店里面,算半个伙计半个帐房先生。总算是个正经营生了(哭)。不过一天到晚不停的算石高整的俺头晕眼花。饶俺算盘打的快,也抵御不了这非人的劳动强度啊。最后整的俺不得不过早的戴上了眼镜,还弄了个“背背佳”矫正一下俺已然弓形的脊柱。晚上一个人独处,俺会一边抽泣一边“唔……咦……”的感叹人生多坎坷。后来伙计们开俺的玩笑,见面就喊俺“唔咦”。五一又咋了,乃们这些文盲,以前清朝还有个六一居士乜……咦,好像是明朝?~~~ ==
后世的五一劳动节和我的雅号有米有关系俺不得而知,但俺通过米店的员工经历,积累了丰富的商才、算学和辩才经验倒是真的。
另外,俺还落下个看到厕所里那些白白的虫虫就会转身去拿算盘的毛病,后来为了防止俺没有提上的裤子吓坏路人,俺只好随身带着个小算盘,这才得了个精明小气豪的绰号,冤枉也哉!~~俺成为大名后,为了怀念这一段生活,专门聘请了一个影武者扮演俺算盘男的形象,听说后来他辞职不干以后入了华山派,投在华山猴子侠门下,起了个拉风的名字叫“铜笔铁算盘”。
空闲的时候,有时我也跟着俺们村那几个二混子去打劫打劫从战场上败逃的武士。其实我挺同情这些武士的。我也没遇到什么名将,被我截获的都是身上穷的叮当响的武士。其中有两次回忆起来挺有意思。
一次是在阪本城附近的山路,有个落荒而逃的家伙,带了个随从。我也没管三七二十六,从草中突起,上去就是一竹扎枪,随从应声倒地,同伙也把那个骑马的武士扎了下来,这家伙的盔甲看上去还不错,就是身上连一文钱都没有。他嘴里喷着血沫子,哼了半天才蹬了腿。死前他恨恨的说,想不到我广袖毙命于此。我虽然不懂啥意思,但想想村里教书先生常说的“寂寞嫦娥舒广袖, 万里长空且为忠魂舞”,就知道此人一定是个忠义之士,临死一定还在记挂着主君吧。
另一次是在长久手,有个头上顶着鹿角的大人,带了300勇士,哦,好像是500吧,去阻挡对方太阁大人潮水般的军势。我虽然很赞赏他,但也知道此人螳臂当车,必将败也,于是提前在其撤退必经的小道上设伏。果不其然,鹿角客从我这里路过了。我从草窠里一跃而出,大喝“留下买路财!”鹿角客虽久经大阵,此时不由面色更变,回身向其军众曰:“既到此处,只得决一死战!”众兵卒曰:“人纵然不怯,火药已乏,安能复战?”鹿角客只得纵马向前,欠身谓俺曰:“请壮士放俺过去,俺别无它物,愿以天下第一名枪献之!”俺领同伙欠身视之,果然好枪,比俺的竹扎枪只强不弱!加上俺是个义重如山之人,想起此人500火枪敢拒十万之众,心暗赞之。又见其军惶惶,皆欲垂泪,一发心中不忍。于是把竹扎枪枪头指天,曰:“既然留枪,今且放汝过去。”
据说鹿角客本来挺喜欢做昆虫标本的,但后来再也没听说他杀过蜻蜓。
杀人越货,总让人心境不佳。更要命的是,俺的理想是要吃白饭滴!做虾米能够吃香喝辣又不费大力气乜?俺冥思苦想,终于得到了一个出彩的答案:出家!对,俺何不剃个光头出家混饭乜?于是俺抛家别亲,第二次落了发。如果说第一次演出“那须雨衣”被迫落发让人无奈而气愤,这次俺却多少有些心酸。因为俺不能像以前那样,成天围着院子绕着圈子跑来跑去,同时高喊着“天下布女”了;俺想换个口号吧,喊“天上天下唯我独尊”又怕师父给俺俩大耳刮子。最后只好老老实实地念佛了:“俺把你把你哄”……
俺结识不久的师兄大元其实和俺是同一类人,外表平平无奇,却透漏着出众的气质。俺从他的口中学到了一个词:“天下人”。俺虽然不知道天下人是啥意思,但俺知道天下人肯定比下人光彩。何况大元师兄说成为天下人就可以初步实现“天下布女”的伟大目标了,俺不由就动了心。大元师兄本来说俺很有天下人的潜力,但后来俺无意说了一句话:“宁可天下人负我,不可我负天下人”,师兄叹息着离开了。
他说俺不够狠。
第二天师兄离开了寺院,说是要去寻找自己的天下人之路。
再后来听说师兄保了一个自己的弟子,叫做梅什么芳的,嗨,一听这名字就成不了大气,脂粉气太重,最多唱唱《女人花》!响亮度哪里比得上俺的法号:一乐斋~
俺之所以有这么好听的法号,是因为师父说俺是天生的好性子,见人就笑“呵呵”的。大元师兄的法号是叫做血斋的,一是因为他做事比较狠辣,比如俺们卖菜都让他侃价;另外师兄还偷偷跟一个海外高僧修习过什么血刀经。师兄还在的时候,俺经常把师兄的名字和法号连起来称呼:大元血斋。后来听说今川家出了个人物,是个和尚,叫什么太原雪斋。开始我想,不会吧,难道是师兄?
后来又想,不可能,人家可是山西人呐,啊咧咧~
俺这一身毛病都是当和尚的时候培养的。话说俺这个人,清清白白如江河,光明磊落昭日月,婷婷玉立塞东施,楚楚动人如无盐,本来也没啥不良嗜好;成了和尚,倒出了问题:一天到晚生理上压抑不说,看看每天的斋饭,唉,找出块豆腐来一头撞死也难!本来听说这里可以吃肉俺才来滴……结果的确可以吃肉,却无肉可吃!!!呜呼,难道口腹之欲也要被扼杀么?西方有个大圣人,叫做“劫淫子”的,说过一句非常有名的话:“食色性野”。这就是教育我们,吃饭问题、男女问题、计划生育工作和野生动物保护事业,乃是千秋万代、重中之重的四大功业啊!
当然,也有些误传,说“劫淫子”其实是应当写为“孑乚子”的,这种错误还则罢了,更可笑的有些没文化的人说那圣人是叫做“孔子”。可笑啊,哈哈,乃们这些文盲,知道茴香豆的“茴”有几种写法吗?!哼~~~(竖起三根最长的手指)读两线之间!~
于是,为了解决腹中之苦,俺决心向西方圣僧,叫做Ludar的学习。据说这Ludar本是个军人——出身不比俺高——人家当了和尚以后,也是因为伙食不行,就去闹了坛酒,整了只狗腿,然后大闹山门。壮哉!
但我毕竟胆小,到了山下,先得变妆一番不是?走在一件茅房旁边——啊,我说的是茅草房——听到屋里有主人哄婴儿的声音。好机会!!!俺从屋外顺了两件旧衣服,又拿了人家晒的一块方布,在附近的林子里换了衣服,又用布包了光头,那布看上去有些黄色,闻起来有些咸骚,难道是蒸馒头的垫笼布?这家做面食的食用碱放的也太超标了,会影响baby的健康不是?!哎,等我回来一定告诉人家。
打酒、饮酒皆无甚可表。酒馆里只有一个浪人模样的汉子非要和我聊聊什么剑术流派,我说,去你娘滴,别挡老子的视线没看到老子正盯着老板娘看的起劲么……唉,果然酒后无德,这样肮脏的字眼怎么也不会想到竟然是从我的嘴里说出来的。
后来怎么出的酒馆,怎么还的衣服,俺晕晕沉沉也记不得许多。唯一的印象是在那间茅房旁边听到的一句:“哎,寅次,孩子的尿布你晾到哪里去了~”
俺出寺厮混的事终于没有泄露。如今俺也混了个监寺的头衔。“俺把你把你哄”俺好久没念过了,怕方丈听见扣我工资,取而代之的,每天俺会念一万遍“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那天在厕所里念佛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声音:“你有什么愿望么?”俺听罢大吃一惊,急忙四下看看,没有旁人!俺不由悲从中来:俺未老先衰,居然幻听了……………………等、等等,难道是、难道是俺不懈的念佛终于打动了佛祖,降福于俺?
那个声音又出现了:“你有什么愿望么?一乐斋?”俺说:佛祖啊,让俺成为……哎,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啊?原来是管厕所的净头和俺在开玩笑……
俺又气又羞,急火攻心就生了病。俺卧床的第三天,吃罢蛋炒饭,一道绿光出现在俺的窗前,一个声音再次响起:“你有什么愿望么”。俺说在我生命中的每一天,明明白白俺的心,虽然庭院深深,俺一无所有,沧海一声笑,俺要当大名~!
于是俺成了大名,真田豪是俺的大名,哇哈哈~~~
(旁白:但是据真田家某大老日后的回忆录《俺在闲雪被剥削的若干年》中的描述,真田豪同志的发家纯粹是通过开荒、盘剥、压榨、权谋和表里比兴得来的~原来如此,难怪这个发迹的事件如此牵强而虚幻的样子。。。)
如今俺也是大名了,真是光宗耀祖啊,据说俺的名字在俺以前住的那条街已经成了神的代名词。现在俺那些邻居家的小孩、小猫、小狗、小虫,都带个豪字。比如马豪、牛豪、卜豪、豪崽之类的~
不管怎么说,俺是堂堂大名,镇守一方——虽然镇守的位置俺在地图上一直没有找到,也是被朝廷认可了的,俺现在可是真田家督正五位·下大藏大辅呐。下大藏大辅这官名很奇怪,为啥不叫上大藏大辅的呢?等、等等,俺明白了,厦大-藏-大夫,感情这个官名本来是赐予厦大医学院的学生啊,哇咔咔,俺真是聪明人~
于是俺乐得合不拢嘴~不愧是一乐斋啊~~!
虽然是大名,平民出身的俺可不是那种只知茶道汉诗的腐朽阶级,俺听说领下百姓生活的并不富裕,还时常受到俺那些狐假虎威的属下们的盘剥,于是俺经常变妆微服私访。随从、车马、仪仗,一概从简。基本就是一共二、三百人的架势罢了。
后来发现这样也不行,还是会被人认出,俺无奈之余想到了一个办法,何不求助于户隐里的忍者呢?于是俺屈尊亲赴户隐里安房分里,里正鸣人亲自会见了俺,他为俺介绍了一位好帮手,叫做什么飞影财脏,是个很文静的女忍者,俺很中意。
在飞影的帮助下,俺掌握了化妆的秘诀,据说这门技术是上古时候西方一个叫阿朱的女忍者发明的。
于是俺就经常以忍者的身份出现在领内,也收集大量重要而隐秘的信息,比如城东头两家小孩打架啦,街上乞丐收入情况啦,街拐角的酒馆很便宜啦,某某家的媳妇很漂亮啦~嗯嗯,俺都记录在小本本上了,哇咔咔。
不久后鸣人来拜会俺,俺秀了下俺的忍装束。鸣人当场就晕了过去。他醒过来后的第一句话是:
“快,从伊贺时装周上给俺也定一套这样花哨的忍装~”
俺有的时候又会以乞丐的身份出现在领内,微服私访么,自然要浑然天成,不拘一格啦。为了变妆成功,俺每次都先纹眉,让它显得落魄一点,否则以俺的气概,就是身穿烂布条也不似乞丐啊!俺身上穿的,就是天蚕丝火鼠皮木棉袈裟了,保暖透气防蚊虫,是乞丐的首选服装。俺手里捧的钵盂亦非俗品,乃是托利休那老儿买的名器——狗肉釜~据说当年素盏鸣尊曾经用它煮过死狗宴请某半岛上的客人。
俺当乞丐每次都能发笔小财,俺想,哪天真的不做大名了,当个乞丐也不错,“乞丐做三年,真田明神也不换”嘛。
哦,那些乞讨来的钱俺都入库了,国库储备提高15个百分点啊!~~
俺的第三副面孔,他们都说是表里比兴的外在流露。喏,就是这个样子咯。般若面具是俺花一文钱从街上某个小朋友手里买的,尽管他不想卖,后来还哭着说去找他爸爸。
手里的刀是厨房里切生鱼片的,据说也修过脚、扎过蟑螂。果然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滴宝物哇!
观自己散发披肩,是何等英武!不由炫耀起来。
俺问群臣:“俺看上去怎样?”
某风说:“我主英武,相貌可比当年高长恭。”
某墙说:“既睹主上天容,何须知狄青呢?”
俺说:铐,一个把俺比什么长工?一个居然忽视敌情?每人罚俸半年!
藐的,俺上次打劫的那个拿面具的小朋友居然是邻国少主?!他粑粑得知此事大怒,决定倾其全国之力教训俺一下下。不过……
哼,who怕who,你要战,便就战!俺等俺的初恋很久了!(侍从:主公,是初阵!……<杀气飘过~>好吧,是初恋~~~~)俺这全套铠甲何等英武!看看,这就素俺的御用裁缝阿紫亲手为俺所制啊。临阵密密缝,意恐不能归……
手中拿点什么呢?最后俺想到了拖把,对,俺带个拖把,又可实用,又可防身,早上可刷牙,晚上可挫澡,还能使用招魂术,还能驱赶蚊蝇……~
燃烧吧,青春!目指敌阵,俺们的口号是:
疾如股票升,徐如工资涨,侵略如押运员,不动如钉子户!
俺居然战败了……
俺也不知俺怎么战败的,反正双方对阵时,敌方高喊:“真田豪欺凌幼小,不算男人!”俺气急,大呼“扯!”
结果俺的本阵不知怎么就撤了,大军被冲动,于是自乱阵脚,一败涂地……
“也罢,青山不老,绿水长流,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回见呐您哪!”
俺再次发挥变妆的技术,这次虽然没有女忍飞影的调教,俺还是大变一番。
直到变的俺自己都不认识俺自己了,然后又从地上拣了把破扇子,哎呀呀,谁还能认得俺来,咔咔咔咳~~~~
……
然则,俺居然被抓住了……!!
原因是,捕获溃败武士的山民发现俺拿着什么“菌胚团扇”,说俺一定是大人物!
我晕啊:“这不过是俺拣的一把普通扇子罢了,就算是真是什么菌胚,也不过说明俺是种蘑菇的罢了,凭什么抓俺,凭什么抓俺!!!这个扇子真素俺拣的,上次那个面具也素俺合理合法用一文钱买的!”
…………(==)
晚了,完了!说漏嘴了!…………呜呜~~~
俺当年讨杀溃败武士的时候,没有想到这个报应的结果吧……
俺现在不需要变妆了,因为俺很酷……
俺也不需要装病穿白骗XXX了,因为俺始终是一身白……
俺短暂的大名生涯就这样辉煌的结束了。生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何况敌方胜之不武,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俺不服气!
话说回来,俺就算离开了,也远远不是真田家的末日。真田众还是会继续前进滴,因为俺始终坚信,淫民,只有淫民才是推动真田历史发展的动力哇!
何况……
何况,还有俺的强悍伟大的宝贝公主们!三女当关,万夫莫开!甚好!!!
俺就这样成为历史人物了……
多年以后,一个水手说在西方某国的商会中见到了一位珠光宝气的巨贾,长得很像曾经的真田当主,特别是胡子。
于是,一个传说开始在闲雪、乃至安房盛传:
一乐斋,没有走。
他只是厌倦了政治的虚伪,下海经商去了。
(全剧终)
附录:
编剧 yoko
导演 yoko
美工 yoko
场记 yoko
主角 真田豪
友情客串(依出场顺序)
真田若云 泥舟斋 飞影才藏 踏月追风 宇都宫苍真 北鎌倉の紫 公主众~
群众演员(依出场顺序)
达利 保安 林肯 小母猫 余二婶 马大姐 刘奶奶 真田幸村 戏院老板 那须与一 里根 竹中半兵卫 大头 六吉 外地剑客 山本堪助 欧阳修 二混子若干 明智光秀 本多忠胜 长老 太原雪斋 今川义元 孔子 鲁达 酒店老板娘 爱谈论剑术流派的浪人 山民寅次一家 净头 漩涡鸣人 千利休 素盏鸣尊 领国少主 领国大名 溃败武士捕获者若干 远洋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