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年
我这一年
是不是日子过的太紧导致我思维麻木了我不清楚,但写这篇玩意耗费了比预想更多时间用来构思和落指是肯定的,其实更权威的解释就是我已经把这一年都干了什么忘的差不多了。
上半年对于不少我身边的人来说挺重要的,是他们自己觉得重要还是别人要求他们觉得重要对我来说就不重要了,我的意思是我的初中生活结束的很蹊跷,好像还没觉着点灯熬油是什么感觉就要面对二十小时不睡的更恐怖的生活了。
这并非是我已经彪悍到不把升学当回事,而是它本来就不是什么事,初二左右我的短期未来就基本被爹妈打点好了,天天灌输给我的不是“好好学习考不上第一重点可就麻烦了”而是“好好学习在第一重点跟不上别人可就麻烦了”,经历过的诸位一定会知道处在这两种情境内的区别,因而我的前半年潇洒而无聊。
有时我会在路过几个月后的母校时感叹“来这儿以后中午去哪吃饭呢”,然后博得身边人惊异的眼光,事后回想才生出一背迟来的冷汗,太拽了,哪找第二个去。
所以我的家庭非常美满幸福。
在初中没有一个我自身认为的gf至今还算是我感觉不错的一件事,我倒不至于靠这种话题来让看客们读在嘴里淫在心里,但借着它的劲头陈述我对异姓的观点是挺有必要的,不是让正在看而且不太想看下去地你们远眺学习,而是怕我时间长了把自己想出来的东西给忘了。
我自己觉得对女性挺敏感的(同道中人都知道该把它换成哪个二字词语),但这不等于要在身边怵上一个并说“这是我的”,相反我认为自觉很浪漫的找个女生当gf的男生不算对女性敏感的男生,因为这一定程度上将自己的敏感范围限定在了一个小圈子内,否则很容易会造成一些无谓的流血事件,当然如果你说我他奶奶的就是会管女人我上外边泡几个妞她都不敢管要是敢吱一声马上大嘴巴子伺候的话,就不必看这一部分了,因为你不是敏感,是来当国王的。
这样的思想不记得形成了有多久,肯定的是,它让我对女性(这里指美女,另一类我习惯将他们看作和我同样的人)有了自己的看法:都是艺术品,各有特色的艺术品。这样我能更多的以欣赏的角度体会女性特有的迷人之处,而不是被‘老子要让她当马子’这种可能性小到看不着的想法替代。
但仔细想想就会知道,当出现一个长相完全符合内心要求的真•美女出现时,谁会管什么艺不艺术。这种想法的用处只是避免做无用功而已。
类似的怪异念想在初中的尾声还有很多,大部分不是被我后来否定就是忘了,但那段日子过的很快,虽然没干什么。六月的考试更是轻装上阵,除了天气不好其余都很自然,像应对小考一样完成了三天的考试,最后一天的晚上跟几个同学订了个房间看世界杯,为阿根廷的出局慨叹,为意大利比赛进程的索然困倦,第二天从旅馆出来就去参加毕业典礼,不知道在会场里睡着了几次,还说好下午踢一场球,但连续23小时没踏实睡着的我到家之后就一直睡到晚上……多么青春的一天那,这才是我要的生活,虽然一样没干什么
假期过的其实更快一些,但是相对来说孤独一些,除了偶尔出去踢球以外我基本没了户外活动,这近两个月的时间我过的还算有意义但效率委实低的可以。假期是我开始逐渐保证较稳定的文字输出率的一段时间,借着个风我的blog被装点的还算丰富,没特意宣传竟然有了过千的点击(当然不排除可能会有近一半是我自己点的),能够把自己想的事付诸于文字应该是挺幸运的一件事,我很自豪自己有这样的机会而那些动不动考试比我高上几十分的人好不容易赶上一次作文还要先把自己变成国家新闻发言人。
对新事物的降临我总会有莫名的惧怕,小时候每到星期天日薄西山的时候我都特怆然,心中总是沉重不已,让它更沉重的是我没有倾诉的对象,因为跟接触最多的两个人说任何事都会被扯到“以后少他妈再玩那破电脑都玩了快十年了你咋就不嫌够呢”这个话题上来,等到再长大些我已经吃够苦头不再对什么事吱声的时候他们又特不理解我为啥不能跟他们交心,我也挺不理解这事,真的。
一个真的要发生的新事物是要开学了,由于前面提到的原因我一直对它抱有挺强的抵触感。当分班结果出来时我来到学校,诺大的校舍被弃置不用,分班名单就贴在校门边上的一面墙上,周围人头耸动,挤了半天才冲进去,草草看见自己的名字就被挤出来了,中午向家里汇报,因为除了知道自己在哪班以外班级人数老师姓名一类信息全不知道,被一顿教育做人要细心。
我觉得在这个人人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时代里,我要是再细心一点早就去吃安眠药了,现在这样顶好。
因为是第一重点,学校的钱多的自然没话说,军训也比其他学校气派,直接拉到市郊的军区驻地开练,到学校集合时只见近千名学生穿着之前发下的迷彩背背大小包裹,身边还站着一两个满脸油光的中年人作战前指导,情景真是骇人,所以到学校门口我就把我父母打发回家去了,这个决定造成的后果是我忘了管他们要军训费,好在没带的有一定数量,不然我就回不来了。
高中的军训生活在实际来临之后似乎好比初中的好熬许多,可能是因为后者就在学校里搞,每到下课就有一帮已经从地狱中涅磐的岁数比我们大心智没我们健全的初二、三学生故意跑到我们附近,尽情享受着内心的愉悦。好在我们下一届的初一新生直接拉到郊区航校去练了,没有让我们体会到这种奇妙心理的好处。而现在这里周围百米全是苞米地,目光所及皆是与自己同样命运的人,心情顿时会舒畅许多。
好学校竞争很激烈是表现在各个方面的,我们所在的军区新建不久,四层的男生宿舍只有我们一楼能出热水,对于一群在八月阳光下酷晒一天的人们来说热水的重要性就像领导们眼里的小姐,每次训练完毕会宿舍后就会看到上百名男生手持脸盆从各个方向涌往厕所。有些寝室离厕所很近,虽然平常会被氨气和大蚊子骚扰,但此时的优势却让他们把痛苦都抛到一边,这些人打开水龙头的时候其他人往往还没找到脸盆,于是他们都满意的接了一整盆一整盆的水,但随后问题来了,水烧的太热,足以煮肉。面对着热气腾腾的水,他们只好将自己辛苦的劳动成果大半倒进下水道,伴着水声,每个参加军训的人都能体味到其中包含着多少苦楚。
令人振奋而又可怖的消息是女生楼全楼都没有热水,之后的事我想也没必要特意描述了。
军训那段时间是我头一次离开家人在外边过夜,除了没别人的思家情结之外别的都挺好。和同学们相处也比想象中的容易许多,因为大家都有同样的关于伦理的特殊爱好,这种事是不分成绩高低的,当每个夜晚看似黑暗的寝室里传来一声声淫笑的时候,我们没有注意到这时我们是最亲密的。
那真是该值得珍惜的时间,但它让你知道该珍惜它的方式就是让你失去珍惜它的机会。
九月的第一天,一群黑人成了这学校的新一部分,校领导们又该买车买房买衣服了。
学校的生活倒也没什么细致去说的地方,我想说的是老师。高中的老师们和初中相比确实有他的进步所在,有帮你的老师而没有阴你的老师。我分到的班可能不是随机进去的,因为翻我爸手机短信时有“推荐xx老师”的字样,这个人看来对谁都这么说,从我的同学中有不少我早就耳闻的家境巨牛的人中就看的出来,老师相貌挺有特点,属于偏彪悍的类型,按我们这的话讲叫“特社会”,但跟社会搞好关系的方式就不那么社会,跟他打打篮球就妥了,开学伊始有不少规则我们都不知道,值周生的扣分条嗖嗖地飞来,社会大忿,直接找到值周长,结果是我们这周一分没扣,我们当时都觉得他特拽,但是这个所谓优胜班的东西跟老师工资挂钩到什么程度就不清楚了。
可老师的矛盾性依然存在并且趋于严重和表面化,这点在语文老师身上体现的很明显。比如作文,老师在批改后明言指出,40多分的别以为你分高就多强,你们写的就是太符合考试要求了,30几分同学的思想深度是明显比你们高的。这时我低头看我的卷,39分,批阅不长:别忘了这是写应试文,注意迎合考试
我觉得一个老师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很不容易了,只是学生自己不争气。我们不理解作文是一项专门为考试而生为考试服务的东西,只是妄图用自己的诡异想法来感化麻木多年的阅卷老师,最后结果就是你这科铁定不及格,我们应该完整的按照老师教给我们的格式,议论文多用事例,最好全部是例子,只有这样我们的心灵才能得到升华,才能为建设和谐文明的社会贡献自己的力量。
语文这种应试味道还不算特重的学科只是这样而已,历史、政治一类听着课就会有呕吐的欲望了,老师们(这还是对学生负责的)最常说的话是这个知识点是如何如何但实际是这样这样所以考试时要慎重。我说怎么一堆人都觉得文科生是一群没前途的群体呢,跟社会脱钩了阿。
不知道之后的两年里我会变成什么样子,目前知道的是活在这样的环境中我确实觉得特别迷惘,我在追求什么呢,有时候犯几小时的懒能让我得到暂时的解脱,可那只代表在未来我会被比不犯懒时过的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