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女作啊~]生若梦幻
生若梦幻
引子 入仕织田
永禄十一年,织田家主城。
岐阜城。
今天是个不同寻常的日子,因为所有在本城里的武将都突然接到了信长的命令。
“放下所有做的事情,马上到岐阜城内集合”
深知主公脾性的家臣们都不敢怠慢,赶忙向城中走去。
“大概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待他们到达的时候,发现信长已经开始和一个人谈论了起来,那个人背对着他人,所以无法见到他的相貌,不过从他风雅的谈吐,以及所谈的内容来看,他是别家的武将。
“他,是什么人?”抱着这样的疑问,家臣们静静地听着他俩的谈话。
“……那么,你是说希望我助义昭成为将军?”信长侧卧在坐垫上,淡淡地问道。
“正是,家主早闻信长公是日本第一豪杰,如此大任非信长公您莫属,况且信长公只要能助家主登上家主之位,他日本家定当与织田家联手,共分天下!”
“……好!看在你的份上,我答应义昭的请求。来,这个给你”,说罢,信长“噌”的一下从坐垫上爬起,从背后的一个玻璃瓶里,摸出了几枚圆圆的东西,扔给了那人。
“这?”
“这是荷兰糖,吃了它,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请恕在下无法从命,在下是足利家臣,怎可入仕他家!”
“我非常欣赏你的才能,我希望你能待在我的手下,义昭那儿,我会说明的”信长微笑着说道。
“这……”
“武士的命运是由自己掌握的,我不会强求于你的”信长收敛住了笑容,严肃了起来。
“我明白了,能为日本第一豪杰效力,是我的荣幸。”望着信长严肃的面孔,那人象下决心似的点了下头,把手里的糖果一口吃了下去。
“真甜啊!”他笑着说道。
“哈哈哈,好,这样才配得上成为我织田信长的家臣。现在,你该把自己的名字向其他的家臣们报出来了。”
“是!”那人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来,深深的向其他的家臣们鞠了一躬。
“在下,名叫明智十兵卫光秀,请诸位多多指教!”
一、 目标,京都!
时间过的真快,从光秀入仕织田家到现在,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虽然信长已经答应早日上洛,但却迟迟没有动静,反而只是一直忙于统一周边地区,光秀非常的着急,他也曾私下找过信长几次,但总是被信长三言两语的带了过去。
这天,光秀正在家中与妻子熙子谈话。
“大人,您觉得信长公是个怎样的人呢?”熙子温柔的问道
“主公吗?我觉得他是个英雄。”
“诶?为什么呢?”熙子很疑惑的问。
“那是因为……”
“光秀大人!!”正当光秀要回答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传令的声音。
“什么事?”
“馆主大人有命,马上穿戴好盔甲,准备出阵!”
“终于要开始了”光秀兴奋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快,把我的盔甲拿来!”
乘妻子去取盔甲,光秀走到内室,向母亲拜别。
“母亲大人,孩儿奉命出阵,特来向您告别。”
“去吧,我有熙子照顾,你就不用担心了,好好为信长大人效力,知道吗?”
“是,孩儿告退。”光秀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见妻子已经把盔甲拿了过来。
“快,帮我穿上它”
在帮光秀穿戴的同时,熙子认真地问道:“大人,您还没说完呢。”
“什么?”光秀一边系带子一边问道。
“为什么您觉得信长公是英雄。”
“这个吗?等我回来就告诉你”。
看着低头为自己穿戴的妻子,光秀笑了笑,
“我要走了,你在家多多保重,母亲大人要靠你照顾了。”
“是!”
说完,光秀便向外走去。
“大人,请您等一下!”听到妻子的呼喊,光秀转过身来, “怎么了?”
“这个给您。”妻子把一个小坠子塞给了光秀,“这是?”光秀看了看那个坠子,上面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佛像,大概是因为雕刻者的技艺不足,原本微笑着的佛陀,竟咧起了嘴,看上去简直怪异无比。
“这种东西吗?”光秀不禁撇了撇嘴,身为佛教徒的他,这种粗劣的佛像自然无法忍受。
“这个……”看到夫君的表情,熙子脸红了起来,“这是熙子自己刻的……请……大人您戴上它好吗?”
“是吗?原来是熙子你刻的,很抱歉我不知道,对不起。”光秀向熙子深深地鞠了一躬,很用心的把它戴在了胸前。
“那么,我走了。”
“是!祝大人您武运长久。”
“嗯。”光秀点了点头,向门外走去。
“大人……熙子等着您。”望着光秀的背影,熙子喃喃地说道。
岐阜城外,织田军本阵。
“这次的战斗,关系着我们织田家的未来,所以只许胜不许败,听清楚了吗!”。信长向家臣们说道。
跟平时的信长相比,此时的他一改平时邋遢的装扮,一身坚固的南蛮铠甲上,披挂着鲜红色的斗篷,虽然并没有戴头盔,但却也用白布将头裹了起来,手持一把绘有日丸的折扇,浑身都散发着威严之气。
“这才是英雄的气概。”望着信长,光秀心中私语道。
“明白了吗?”信长又复问
“是!臣等定当竭力为织田家效忠!”
“好!”信长把扇子一合,站了起来,“权六”。
“是”柴田胜家应道,这可是有着鬼柴田之称的,织田家属一属二的猛将。
“我命你做先锋,现在……”,信长把扇子朝远方一指。
“目标,京都!出阵!”
就这样,永禄十一年(1568)九月七日,织田信长率六万大军从岐阜城出发,朝着京都前进了。
二十天后……
观音寺城下,织田军本阵。
“切,我还当六角家有多厉害,堂堂的南近江守护,在我们织田家的武士手里简直不堪一击,是吧?光秀殿。”
说话的是木下秀吉,一个出身农民的家伙,虽然出身卑微,但却非常的有才能,不到十年,便从一个帮信长暖草鞋的杂役一跃成为家中的重臣,此刻,他正与光秀在阵中说笑。
“哈哈,是啊,在我们织田浅井联军的武士眼里,六角家不过是一堆沙砾,况且有秀吉殿这样的人才在军中,还有什么人是我们的对手。”光秀笑道。
“哪里哪里,光秀殿不要说笑了”,秀吉搔了骚头,“跟光秀殿比起来秀吉不过是只猴子而已,以后还是请光秀殿叫我猴子吧,不要秀吉殿秀吉殿的,猴子就好了,哈哈哈。”
“那么,也请秀吉殿,哦,猴子你叫我十兵卫好了。”光秀也笑着答道。
“十兵卫”, “猴子”。
“哈哈哈哈哈……”爽朗的笑声响彻了织田军阵。
“他们俩……是什么关系呢?”望着二人爽朗的笑容,一个新兵不解的问道。
“那两位大人啊?”一个老兵回答道,“他们可是我们织田家的宝物啊,那位个子高的,举止风雅的大人,叫做明智光秀,旁边的那位大人,叫做木下秀吉,他们俩都是数一数二的武士,秀吉大人曾经一夜建起一座城池,作为今攻斋藤家的碉堡,光秀大人虽然才入仕本家不久,但却是本家最优秀的武士之一,又有学识又很风雅,听说连馆主大人也很佩服他呢,我们这些小兵私下都叫他们是‘织田双璧’呢。”。
“是吗?我要是有天也能像他们一样就好了”新兵满怀憧憬地说道。
“你?哈哈哈。”老兵笑着重重的擂了下新兵的脑袋,“等下别丢命就好。”
“不过,话虽如此,观音寺城也不是那么容易打下来的,这可不是一般的城池,历代六角家督都对它做了许多维护,这次知道我们要来攻击,肯定又做了许多防范措施,我担心,硬攻可能会伤亡很大。”光秀收敛住了笑容,严肃的向秀吉说道。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倒是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从内部击破,你来看。”秀吉指着观音寺城的图纸对光秀说道。“观音寺城是一座相当坚固的城池,粮库什么的都建在深处,并且城中有许多的人昼夜巡逻,单纯靠忍者从内部破坏决不可行,所以……”秀吉笑了笑,把手往图上一拍,“不如我们从他们的家臣上瓦解这座巨城.”
“妙啊。”领会到秀吉用意的光秀不禁向秀吉露出了赞叹的神色,“从内部撕裂它,猴子,真有你的!”
“哈哈,我们马上去向主公禀报吧。”
“分化六角家臣,从内部瓦解吗?”听完光秀二人的禀报后,信长若有所思的问光秀。
“是的,六角家虽势重,但其本质不过是空的,真正的力量掌握在以蒲生氏为首的家臣手中,只要我们能将他们拉拢过来,观音寺城落指日可待!”
“那么,这件事就交给猴子了。”
“啊??不,大人。”听到信长的命令,秀吉赶忙说道:“这事情还是交给光秀大人去办吧。”
“为什么?你不可以吗?”信长看着秀吉。
“那个……”秀吉低下了头,小声地说:“小的是粗人,实在不擅长去劝服别人,况且光秀大人的才能胜我千万,猴子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军中办事吧。”言毕,秀吉露齿一笑。
“好!能让猴子佩服的人,我信长也佩服,那么,光秀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去劝服那些家臣们,你能做到吗?”信长望着光秀,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看到信长期待的目光,光秀非常地感动,他双手触地,深深地向信长鞠了一躬。
“主公如此看重光秀,光秀定当抱着粉身碎骨的决心全力以赴。”
“那么,我就与猴子等待你的好消息了。”信长也躬身回礼。
三日后……
“有光秀大人的消息了吗?”秀吉急切的问前哨的士兵。
“报告木下大人,没有。”
“该死,这已经是第三天了。”秀吉望着前方观音寺城高大的天守,焦急不已的走来走去。
从光秀潜入城中算起,这是整整的第三天,承诺的时间就要到期了,可光秀还没有半点消息,难道是失败被俘了?
他成了这两天织田家最大的焦点,秀吉更是焦急无比,几乎整日都跑到前哨询问。
“请木下大人您放心,一有……,大人小心!”守备兵猛地把秀吉往后一拉,“干什么!”秀吉正欲发怒,一支长箭“嗖”的一声从秀吉身旁擦过,几乎射中了他,所幸箭势已缓,仅飞了四五步就落在了地上。
“好险呐,幸好你拉了我一把”,秀吉望着那支长箭,心不禁嘭嘭作响了起来。
“咦?大人您看,箭上缚有一张字条。”守备兵拿着那杆长箭,向秀吉说道。
“快拿来!”好不容易平复状态的秀吉,用还在颤抖的手,打开了那张字条。
“主命已谐,可即时进军-光秀字”
“这是光秀的字迹,太好了!”,看见光秀的消息,刚才的恐惧顿时一扫无余,秀吉急忙向本阵冲去。
“主公…来…来…”秀吉气喘吁吁的说道。
“来什么?你说清楚”看到秀吉的样子,信长也焦急了起来。
“来什么?你倒是说啊!”
“光秀来讯了,事情已经办妥,可以立刻进军。”秀吉兴奋的说道。
“太好了,猴子,马上拿我的盔甲来,小侍,传令下去,所有人马上准备出阵。”信长攥紧了拳头。
“观音寺城,是我们的了。”
于是,在内应的帮助下,织田军很容易的就攻开了观音寺城的大门,虽然六角家的武士奋力抵抗,但里应外合,他们又如何能抵挡织田浅井联军的虎狼之师,最终随着大将们一个个地投降,他们也只好跟着丢下了武器,虽然偶有忠义之士不愿投降,仍然拼死战斗,但他们已经成不了什么气候,等待他们的只有被乱抢贯穿的结局……
最终,历时十数日的六角家讨伐战,以六角家失败而告终,六角义贤父子弃城逃往伊贺,这座六角家引以为傲的主城,就这样毁在了六角家自己的手上……
而光秀也因为劝服六角家家臣的关系,被信长赐以首功。
至此,上洛的最大障碍就是被称为“天下第一大恶人”的松永久秀和三好三人众,可谁也没有料到,在得知了织田家二十日内灭亡六角家的消息后,一向强悍的三好三人众竟弃城逃窜,而松永久秀也早早递来了降表,一个月的上洛之战,就这样结束了……
为了庆祝胜利,信长在观音寺城内召开了一个盛大的茶会,他亲自为每一名有功的将领们点茶,以表示自己的感激,等到光秀时,信长更是非常仔细地为他奉茶,看到主公如此待己,光秀感动的无以复加,他深深地向信长一拜。
“主公如此对待光秀,光秀感激不尽,即便主公要光秀粉身碎骨,光秀也决不推辞”
“不,能得光秀你这样的人才,是我信长的荣幸,以后还请你多多关照”信长认真的向光秀点了点头。
点茶完毕后,信长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这一个月,辛苦诸位了”信长鞠了一躬,“今日能到此地,非我信长一人之功,是诸位的功绩,在此,信长感激不尽”说完,又是深深一躬。
“是!”
“今天,就请诸位好好休息吧,明天早晨,我们向京都进发!,我要去睡觉了。”说完,信长大踏步的走向了内室。
看到主公离开,家臣们也四散离去。
光秀一直恭敬的目送信长离开,然后才起身向慢慢的向自己的处所走去。
夜已经深了,长长的走廊上早已没有了白天人来人往的喧闹,银白色的月光似水般洒落在地上,明净无比。
望着皎洁的月光,独自漫步在走廊上的光秀想了很多事情,父亲早逝,养父亦被杀,带着寡母与弱妻的他,游历了许多的地方,朝仓、足利,没有任何一家对自己有过这样的待遇。
虽然这几天为了劝服蒲生氏几乎命丧刀下,但终究还是完成了它。
也因此得到了主公的信赖。
想到这儿,光秀不由自主地笑了,他用手轻轻的抚摸着胸前的挂坠,眼中饱含着爱意,“熙子,我很快就回来。”
翌日,天刚破晓,信长便率领着大军向京都开拔了,为了树立良好的形象,信长命令每个人不许擅动百姓一物,在严明的军纪的带领下,织田大军很顺利地来到了京都。
永禄十一年十月二十八日,织田信长与浅井长政二人正式向朝廷上书,请求任命足利义昭为征夷大将军,朝廷很痛快的便下达了诏书,当晚,庆贺宴会上。
在诸国流浪了一年的义昭此刻终于又回到了京都,自然非常的喜悦,虽然还故作出一幅严肃的样子,但根本就掩盖不住他那份愉悦的表情,他向坐在旁边的信长深深地鞠了一躬,非常认真地说道:“今天能坐在这里,实在有赖信长公您的功劳,不如就以管领之职,答谢信长公”
看着义昭严肃的面孔,信长觉得暗自可笑,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微微的向义昭一颔首,“请将军恕信长无礼,信长逢迎将军并非出于一己私心,纯粹只是为大义而兴兵,所以恕在下无法接受将军的好意。”
“信长公真乃大义之士”听完这番话,义昭非常恭敬的站了起来,双手捧杯,奉至信长面前,“那就请信长公您饮下此杯,义昭以后便称您为父亲了。”
“遵命”,信长接过酒杯来,一饮而尽。
“好好”,看到信长喝完了酒,义昭那张本来就已经兴奋地通红的脸,更是鲜艳无比。
“舞者们!”他拍了拍手,“拿出你们最好的技艺,尽情地跳起来吧!”声音里充满了喜悦。
看着那张沉醉于声情而兴奋的脸,信长不禁露出了一丝厌恶,他站了起来“抱歉,在下要先行告退了”
“嗯……是吗?那不送了”一直专心看着舞女们那扭动的腰肢的义昭,好久才反应过来,他只是微微的向信长摆了摆手,便再次沉醉在了舞女们曼妙的舞姿里。